第98节(2 / 3)
事原本就是左尹家事,我一个外人也不好也不会插手。”
屈眳在她面上搜寻半日,也没见到她面上有半分口是心非。可见她是真的不把此事放在心上。
“半夏果然心胸宽阔。”屈眳过了好会,很是佩服。
就算是男子遇上这样的事,也要犯事者身死,才能一解心头之恨。更何况还是女子?她这份胸臆之宽阔,实在让他佩服不已。
“伯昭想多了。”半夏见屈眳满眼钦佩,不由得解释,“只是你不觉得和她们两个计较实在是太掉分了吗?”
屈眳僵住,那份钦佩之情还在眼里,没来得及散去。他只听她说,“那两个女子,恐怕这辈子除了争夺宠爱,多多生育儿子之外,恐怕脑子里头就没有其他的了。无财无貌,和她们计较,又有甚么好计较的?”
她撑着下巴,见着屈眳目瞪口呆。
屈眳想到那夜她哭的那么伤心,一时间,都不知要说什么才好。
“对了。”半夏放下撑着脸的手臂,她还正愁自己看不懂那些简牍呢,屈眳来的正好。半夏让人把那些简牍都搬来,然后眼巴巴的捧到屈眳面前,让屈眳教她。
屈眳面色青黑的看了一眼面前积堆如小山的简牍。半夏也知道屈眳过来给自己送好吃的,结果她拉着人教自己看账目。总觉得有些对不住他。
心里如此想着,面上也越发奉承起来,甚至还带上了些许阿谀。
屈眳坐在那里,斜睨她。半夏讨好的冲他笑。
屈眳心下有了决断,“半夏会让我做白工吗?”
半夏眨眼。上次她把季嬴送给她的肉脯全都给屈眳送过去了,但是屈眳又送了一份给她,所以这个不算。
可她能给屈眳什么呢。而且还能让他高兴,还得让他看得入眼。
屈眳的目光在她的面上不停的逡巡,最后视线停在她湿润柔嫩的唇上。他曾经品尝过樱口的味道,不过每次都很粗暴,而她也很十分生气。
他垂下眼,“那就欠着,到时候再问半夏要。”
“……”半夏总觉得,若是他一次性问她要回来,总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不过能找到屈眳这样的老师,可遇而不可求。放过他,她都不知道要去找谁了。
半夏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听着似乎像是答应了,但是仔细琢磨,她其实什么都没有答应。
屈眳取出简牍看了一下,然后开始给她解释,半夏坐在他身边,两人有些距离,屈眳抬抬手,“再过来一些,离得太远了,你也看不清楚不是?”
话语听来很为她着想,可是仔细一想,又有些不太对劲。半夏还是过去了,谁知屈眳再次招了招,“再近点。”
半夏看了看,发现再近一点就真的要贴着了。
“就这样。”半夏说着,一副再也不肯听从他的模样,屈眳心中遗憾,她之前肯靠近,还便是还有机会。
既然如此,那就不急,慢慢来。
屈眳清了清心神,开始教她。
屈襄冷眼看着下面跪伏的两个女子,伸手揉了揉眉心。外面的事已经够让他劳神费力,对于家里的事,尤其是侧室们,已经不想再花费半点力气。
他看了一眼跪伏在地的巴姬和廖姬。
这两个做出来的事,一个比一个让他愤怒。
巴姬兄长的信帛还躺在他的面前,上头为巴姬求情,说巴姬也已经到了入土的时候,看在她服侍了他二十多年的情分上,就让她有个埋骨之地。话语说的很可怜,但是如信帛里所言,巴姬年少出嫁,的确是在他身边侍奉了这么多年。
如今巴姬已经不再年轻,若是送回巴国,依照巴姬的年纪样貌,再嫁是再嫁不了,像他这样的地位身份。
何况人之一生,也不过短短四十年,活过五十的也不多。巴姬兄长恳请屈襄网开一面。
用词恳切,触动了屈襄对巴姬所剩不多的恻隐之心。
“巴姬,你也不是十二三的小儿了。”屈襄揉了一下眉心,“掌掴女客,你真是做的好事。”
巴姬这段时日,被屈襄关在室内,不许任何人和她有片刻交谈。关到今日,才让她出来。巴姬听屈襄说起,正要反驳,想起这么些日子,又不得不沉默。这是兄长在书信里求情才得来的机会,若是她一开口,就没了。
“还有廖姬。”屈襄看向廖姬,廖姬整个都匍匐在地,“我以前为何不知道,你有这么威风的一面。”
“夫主饶罪,婢子知错了。”廖姬开口求饶。
“两个蠢妇!”屈襄想起这两个女人干的事,原本心头已经淡去了的怒火又重新升起。“你们一个动手一个动口,还真是将人得罪的死死的。既然有这份闲心,何不去打听打听苏己如今在郢都到底是何等地位,哪里是你们能肆意折辱之人!”
巴姬愤懑,正要抬头,被身边的廖姬扯了一把袖子。
“巴姬,你兄长等人已经被巴子赐族,这次他来信为你求情,我暂且可饶你一次,不送你回巴国,如果你胆敢再犯,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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