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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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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好处。

就算是家生子,碰上了这样的事,也都尽可找个借口就跑了,没苦主去追,难道官府还真的会多管闲事,管这些逃奴不成?

她嗯了一声,想了想,便道:“扔些银子给他,就说我们也已经仁至义尽了,关中侯死在女人肚皮上,这也是我们没料到的事。”

婆子点头哈腰的笑起来:“可不是么,妈妈也真是一等一的良善了,换做旁人,谁还愿意搭理这事儿,他分明就是不听劝,咱们多少人劝过了,他就是一意孤行,啧啧啧,一天到晚如狼似虎的,金刚铁打的,那也撑不住啊!”

这些话便说的太不堪入耳了,只是她们到底是院儿里的,说这些也是说的习惯了,张口就来。

妈妈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大耐烦:“好了,照我说的去做,将事情都处置好,也不必难为人家,去吧。”

她打发走那个忠仆,一是这种愚忠的人最容易死脑筋,要是被人撺掇一下来闹事,一不小心死了或是伤了,事情就容易起波澜。

二是,到底她手里没沾过多少人命,她自己当初坠入这个深渊,已经吃够了苦头,因此便总对着手底下的女孩子格外的仁慈一些,心软一些,对旁的人,虽然因为是邹青的对头而不得不下杀手,可是能稍微松松手的,自然是松一松心里更安心一点。

那婆子看出她心情不好,讷讷的搓了搓手,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去了。

妈妈自己坐在床沿,等了半天,先去后头看了一眼如鸢。

如鸢正发着高烧,伺候她的小丫头见了妈妈来了,便忍不住哭了:“姑娘吓得厉害,烧着也总是喊……”

关中侯那就不是个东西,对待女孩子们从来不怜香惜玉,如鸢在他手底下原本就战战兢兢的,好好一个如花似玉的花魁,被折磨得不成样子,他又忽然死在她肚皮上,怪不得她会吓成这样。

妈妈沉默了半响,握住了如鸢的手,探了探她的额头,叹了口气道:“算了,这样子留在楼中也不能如何,不如便送去外头静养一阵子吧。”

送去静养,说是静养,可其实就是不必接客了。

可是如鸢可是这云秀坊的花魁之一啊,历年花魁可就一个,云秀坊也不过才有三年中能在京城如此多的妓院里头拿到花魁的名头罢了。

这就送走一个?

小丫头泪汪汪的看着妈妈,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发着高热的如鸢反应过来了,反握住了妈妈的手,良久才说出了多谢两个字。

如果有的选,谁愿意在这样的地方沉沦呢?

她是走不了,能走的话也早脱身了。

妈妈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的道:“你也不必谢我,说起来,是我对不住你,你自己往后在外头要保重,这个小丫头便给你使唤了,你这些年积攒下来的银子,也尽可全数带走,以后都不必再回来了。”

如鸢没料到竟然还能有这一天,一时之间泪如雨下。

妈妈却不想再说这些,她心里慌张的厉害,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浑身都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似地。

她做了这个决定,长出了一口气,便站起来叫人去准备送如鸢出城,自己却焦躁不安的四处踱步,每过片刻便要催促一遍身边的人,问有没有邹青那边的消息。

只是不知道怎么了,竟一直半点消息也没有。

而邹青在小巷里头的那座宅子,也一直没有什么动静。

她便不由得更慌了-----她知道邹青是要帮忙对付的谁,正因为知道,心里便更加的紧张,毕竟一不小心就连命也可能没了的事,总是让人更加悬心的。

好容易挨到了中午,她也没心思去管姑娘们因为如鸢的事情而纷纷起了争执和微词,窝在床上靠着小憩,睡了好一会儿,忽然便听见了一句叫声。

是外头伺候的人,她急忙坐了起来,根本顾不得其他的了,急忙出声询问:“怎么样?邹爷那边有消息了吗?说了什么事没有?”

进来的嬷嬷面色有些发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看着她,迟疑了一会儿才道:“妈妈,恐怕是出事了……邹爷那边不大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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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客

邹青昨天晚上连夜赶出去的,先是让李叔叫人去顺天府打探消息,看到底是不是真的有一个衙差领着三夫人身边的嬷嬷回去了,然后便是让人去问安插在郑王府的暗桩,看究竟卫安有没有出事。

他做事向来很是谨慎,基本上是不见兔子不撒鹰的。

这件事若是稍微出了一点差池,他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当然是怎么小心也不为过。

好端端的,就有那么巧,什么王员外家丢了东西,衙差们便刚好穿着便服上门去查,这种鬼话,他心里是不信的。

肯定是哪里出了什么差错了。

可是为了保险起见,问还是要问一问的,以免到时候真的有此事,反而不好继续下一步的行动。

在花厅里喝完了又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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