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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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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误解了我的意思,不过正好,不须解释什么。这个权谋纷争的漩涡,她离得越远越好。

试晴轻轻抚摸御赐的扇子,少许后目光复又明亮起来,“算来我比你还长上一岁,不过凭着‘琼芳娘子’的赐号,我定能在今年将自己风风光光嫁出去。”

我看着昔年好友,由衷微笑:“不错,嫁一个想嫁的人,过一生想过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一子舍否

试晴出宫后,我心里搁不下食盒的事,命迢儿选几个行事稳妥的人出去打探。

等了近一个时辰,却等来皇上驾临的通传。

我预料不及,仓促间迎出见礼,司徒鄞一进来便托住我的身子,“私底下就不要跪了,不是说过么。”

言语间掌心撤去,难得地规规矩矩。

白天才见过,此时又亲身过来……我摸不透他的意思,只得声色不动:“皇上此来是?”

“我此来是找迢儿。”司徒鄞拂袖倚在酸枝椅中,青丝浮墨,袂裾荡扬,一派风流蕴藉。

我心中纳罕,他似乎心情很好,含笑环视一周:“那个唧唧喳喳的小丫头不在?”

正问完这一句,迢儿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人不见声先至:“小姐,我查到了!”

戏本子上也没有这么巧的事!我当下沉眉:“冒冒失失惊扰圣驾,还不下去!”

可怜迢儿冲进来,当头望见司徒鄞神惊魂悸,又被我凶得反应不及,好不容易明白欲退,司徒鄞忽道:“回来得正好,说说,查到了什么?”

迢儿迟钝地看着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我平日也自诩不笨,偏偏在司徒鄞面前做不出巧言令色,他已接着又道:

“你家小姐对我说了,派你去查食盒调包的事情,你只管说,查得怎么样?”

我赫然瞬目,他怎么知道?

迢儿不疑有他,老老实实回禀:“回皇上,奴婢查到检查食盒之事,是由司膳房主管佘公公亲自负责的。据说今日早些时候,跟着佘公公的内监小春松,提着一个与宴上十分相近的食盒进了膳房,说是佘公公的早膳……”

迢儿平日大大咧咧,做事却不马虎,她必定查到了端倪,才敢在皇上面前把佘公公的名字揪出来,但是……

我捻着指头,膳房主管自开小灶,算不得什么十打十的证据。

果然,司徒鄞长指轻敲,“膳房主管给自己开个小灶,也不算什么奇事。”

迢儿觑着司徒鄞的脸色,小心道:“皇上说得是。只是奇就奇在小春松的妹妹秋桃,今日晌午鬼鬼祟祟地将一个锦袋藏在衣箧中。据她同屋人说,那沉甸甸的一袋子若是银子,足有几百两之多!”

“‘若是’银子?”司徒鄞惯会挑字眼儿。

“是……”迢儿嗫嚅一番:“小嫣说她无意看见袋中金灿灿的……”

司徒鄞手指一顿,“你说的秋桃是哪个宫里的?”

“回皇上,不是哪位娘娘宫里,是浣衣局的女工。”

“嗯,还有别的吗”

迢儿看我一眼,小脸绷得紧紧的,“回皇上,没了。”

“粗使婢女,百两黄金。”司徒鄞打发了迢儿,揩着唇角若有所思。

转头,好像才发觉我杵在旁边,顺手伸来,“怎么站着,坐啊。”

我慌忙一退,想回“臣妾不敢”,舌齿一绊,脱口道:“臣妾不干!”

偏偏司徒鄞耳朵贼,忍笑偏头,声音低得往骨头缝里钻:“不干,就不干吧。”

羞惭近死……印象中的司徒鄞喜怒无常,何时是这么一副浪子调笑模样?即使闺房不驯一些,对象也不会是我。

难道真如试晴所言——

不、不能自欺欺人。

我定住神,把头埋得极低:“天色不早了,皇上明日还要早朝,请早些回宫歇息。”

“正事未完便赶我走?”司徒鄞也正色,眼中的笑意却迟迟未散,“你说说,此事你想怎么处置?”

“这不是臣妾份内事,臣妾不敢逾矩。”

我接得太快,他反倒愣了一息,转了转眼珠,狐狸一样点头:“你的确不方便出面,这样好不好,我帮你揪出背后指使之人,替你朋友出口恶气?”

从前对我诸般可恶时,怎么没见你有商有量?

我暗自叹气,他知道食盒被调包,更知道张试晴和我的关系。深沉如许,我于他之不解,实比想象中更多。

再做推诿也无意思,我只得点头:“多谢皇上。”

司徒鄞十分满意,“我既帮了你,你拿什么谢我?”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僵僵不语,司徒鄞也不语,目光清晰如印,竟似等着……跟我讨赏?

我头皮一阵发麻,低咳道:“事关宫中清静太平,并非钟了一人之事,皇上也并非是帮了我。”

“不错、不错。”司徒鄞居然爽快承认,话锋一转:“那么糯米团子的事儿怎么算?你不知道那东西多难吃,我到现在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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