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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大夫-8(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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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了血污的白布已经堆了一大圈,在取出肉瘤之后,阿缘又探看了伤口处好一阵子,伤口处以几支铁钳撑开,她的双手在吹雪体内翻找,像是确认应该取出的坏东西都已经清除乾净。

薰终于听见阿缘松了一口气,紧接着,她褪掉手套,清洗过伤口之后,开始缝合。

若叶翻找着药箱已好一阵子,薰在火光照耀下看见若叶放弃似的表情。「妈妈,菸用完了。」

「没关係,再一会儿。」阿缘嘴里咬着丝线,手上的银针在吹雪肚腹上俐落穿梭,打了结,再度涂抹上酒、药剂,最后以白布綑扎,漫长的手术终于顺利完成。

「没事了,吹雪,没事了……」秀树摸着她的颊,夹杂着心疼与爱怜。「阿缘大夫,谢谢你……若非你的回春妙手,吹雪她……」

整个过程中最辛苦的阿缘跌坐在榻榻米上,是若叶赶来替她解下满是血污的粗布衫。她扯下头巾,脸容上净是疲惫。「尊夫人还真能忍,生了这样的坏东西……这病症,想必已经拖迟了好一段时日了吧?」

尊夫人?薰看着那半梦不醒的女人,以及她脸上的伤痕、斑驳的头发……这样的女子竟是秀树的妻?她再盯着秀树,他脸上掛着微笑,并没有反驳。

所以这是真的?阿缘这声「尊夫人」,并非凭空臆测。

「她就是这样,她就是这样……」秀树无奈地道出事情始末;吹雪自年前起她便日渐消瘦,整个人也老了一圈,他已经不止一回要请大夫来替她瞧瞧,可性子刚烈如她没有一次答应,一句句「不要紧」累积到后来,竟是这样可怕的病症,而且还长在难以啟齿的地方。

「如今取出了瘤只是第一步,还不能掉以轻心;在伤口好全之前别乱动,除了休息外,还得搭配汤药才行。」阿缘捏着脚,重新端正身姿,「若叶。」在一旁的若叶则是掏出早已备妥的笔墨。

她迅速开妥了药方子,将之递给秀树。「这是药方,两碗水熬成一碗,早晚服用一帖;这段期间在伤养好之前,我会每天过来一趟。」

「阿缘大夫的恩情,秀树不敢或忘!」他接下药方,再次行了大礼。

趁若叶收拾着东西,阿缘对秀树低低的说了几句话;他频频点头,末了,自怀里拿出二两金子。「大夫请见谅,秀树身上暂时只有这么一点。」恐怕还无法补贴菸钱。他笑得有些自嘲。

阿缘收下金子时,说话的语调已然恢復成往常的模样。「哎!哪儿的话?剩下的不急,先有这么些也就够了。」

当薰领着她们离开秀树家时,天色已经全暗了;她们忙了近两个时辰,什么东西也没吃,当真是又饿又累。

儘管薰心底带着不负千代请託的踏实感,吹雪「姑娘」在阿缘的医治下也已暂时脱险,可对于秀树与吹雪这对夫妻,乃至于阿缘,竟是平添许多疑问。

回程的路上,阿缘提议她们三人上料亭去,偶尔奢侈一回,也权充是给她的谢礼;薰原想推辞,但在若叶的怂恿下,最后还是答应下来。

薰从未有机会踏进像料亭这等高级舖子,不管是点菜还是吃食都显得拘谨些;反而她们母女两人倒像是习以为常了。薰不由得想起了阿缘曾叫做阿兰,原是久贺屋老闆的情妇一事。

「小薰姊,清酒?」若叶知会她一声,随即把她的酒杯给倒满了。

「哎,薰姑娘多吃一点,难得来一趟吧?」

听着阿缘甜腻的嗓音,实在难以把现在的她跟方才医治病人的她连在一起;不过这确实是同一个人!薰点点头,又喝了一杯。

喝了酒,胆子也足了;薰打了一个小小的酒嗝,对着坐在对头的阿缘问道:「那个……阿缘夫人。」

「哎?」

「你怎么一眼就看出秀树老师跟吹雪姑娘的关係?」

阿缘抿着嘴,那双细眸瞇成了一条直线;她瞅着薰,轻挥了挥衣袖。「哎呀!不是我倚老卖老……这是经验。」

经验?薰不由又把她跟过往的经歷连结在一块儿。

「那个男人看她的眼神不一样,那种眼神只有面对心爱的女人才会有;骗不了人的。」

「可是年纪应该……」

「那是姑娘哎!或许比我小一点?」我才三十出头呢。「应该是给病害的,那瘤吸走了她体内的养分,她才会瘦成那样,面容也显得苍老。」阿缘拿着筷子抵着下唇,双眼盯上了盘子里的一片肉,「最后一片是我的!」母女俩的筷子正巧同时到达,最后是女儿含泪退让。

「所以那位先生在一进门听到你喊吹雪『大娘』时,脸色变得很奇怪。」阿缘嚼着抢来的那片肉,讚了几声「好吃」。「不过那男人好俊俏,配上那位姑娘……」她眼睛弯弯的,红艳小口吐出不留情的话语来。「还真是糟蹋了!」

薰不由得咳了两声,一定是风寒还没痊癒的缘故!

不过阿缘嘴巴虽毒,多少说出了一件事实;吹雪在容貌上的确有些缺憾,也难怪……也难怪她面对千代时,纵然表面有礼,言语上总不免带着点刺;女人的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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