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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匠之死-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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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找上门时,珠实隻身待在房里;当下女拉开那闔得密实的唐纸门,一阵烟味混着发油窜进薰的鼻间。

她身着轻便的浴衣,上头没有任何纹饰;薰与她四目相望时,她倚着软垫舒服的抽着菸,脚上的伤口包了圈白布,毫不遮掩的露出来见人。

「这是怎么一回事?」珠实的声调让人想到了打在储雨桶里的雨珠;她责问下女,含着烟嘴的唇角沉了几分。

「她们……」

「打扰了,我是东大桥番所里的椿,为了丰一郎命案一事而来的。」阿椿踏进房内,目光牢牢锁在眼前的艺妓身上。

「珠实姑娘,我们接获线报,有人指出丰一郎爷遇害的那天晚上,你曾与他见过面?」

「嗯,见过。」

「是他与你约在他的宅邸见面,请你替他一人表演的?」

「你其实是想问我,人是不是我杀的吧?」

烟桿于指间转了转后搁下,珠实撑起上身,替她们开门的下女犹豫着是否该上前去扶,「免了!退下!」那下女于是被晾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我们可没这么说,只是想请姑娘您帮助我们查明真相。」

「真相?哼……」珠实一拐一拐的来到阿椿面前,也扫了薰一眼。「想怎么查?」

「在这里说不大方便,得麻烦您即刻跟我们过去一趟町办事处一趟。」

珠实眼底有种认命般的坦然,唇角却反而又上扬几分。

薰把这一切表情转化全都看在眼里,心里意外的竟感到有些佩服。

「阿和。」薰楞了一阵,才明白她是在差遣那名下女,「备轿,我得随这两位姑娘走一趟。」

下女慌慌张张的转身,那张脸随时像是要哭出来般,最后只是放弃般的低下头,犹如被折了脖子的木偶。

「是……是!」

***

「定罪了吗?」

这一喊,让整个东大桥番屋里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你别这么大声……」

「我怎么可能不大声嘛!」这么快?薰瞠目结舌,手上的饭糰也差一点掉到泥土地。

「儘管没有找到兇器,但那是随处可见的怀剑,或许就这么丢进了哪个井或是小木川里,找不到也很……」

「问题不是在这里!大爷!」

薰睁着大眼,面对着被打断话语而瞠目结舌的吾郎。「她不是兇手!」

如果是的话就太奇怪了!

珠实再怎么样都不像是杀害丰一郎的兇手!

「她承认了。」

吾郎大爷拍着剃得光亮的月代,眉毛无奈地往两侧垂落,「听京三郎爷说,珠实承认了犯行,连经过的讲得清清楚楚。」

「可是……」

「薰啊,你是怎么想的呢?」吾郎大爷的口吻一如往常温和,说出来的话却针针见血。「单凭你拘捕珠实当时她的反应来判断她不是兇手吗?还是你愿意相信丰一郎的武术,认定像珠实这样的弱女子不管怎样都无法伤他分毫?别忘了,她确实去了丰一郎住处,而且脚上带着那隻狗的咬痕。」

对町办事处的大爷们而言,这就是铁证!

和服上没有沾上丰一郎的血跡也无关紧要,因为是红色的;找不到兇器无所谓,因为那种防身用的怀剑随处可得,而一旦丢进小木川里,找不到东西也是很自然的,是吗?是吗?

薰为之气结,她想回嘴,理由竟是薄弱得可怜;眼角扫了阿椿一眼,发现阿椿姊似是想开口缓颊,只是支支吾吾,大概是不知从何说起吧。

眼眶里一股热意涌现,「我自己上街巡视去!」薰扭头就跑,拉开格子门,甩上的力道远比平常用力许多。

她隐隐听见了不知是谁发出的叹息声。

当她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二丁目的町办事处大门口,遇见了似乎也是刚回到办事处的京三郎。

「如果是来找那个受伤的男人的话,他才刚离开,与信平大夫一同回医馆去了。」

薰没想到会意外得来那个男人的消息,但是,她暂时没探望他的打算。

「不是的,京三郎爷……我……」

京三郎偏着头,同时露出疑惑却十分迷人的微笑。

薰随着京三郎的带领来到町办事处的牢房。

说是牢房,不过就是利用木桩在办事处的院子空地处围成一圈,用来限制拘留的犯人;当初拘提珠实前来此处的外袍早已褪下,她一身雪白,身为当红艺妓的脸容自然是标緻的,神情也说不上憔悴,反而倒似是看破一切的认命。

「小姑娘?是你啊。」珠实的声音很好听,料想她弹奏起三弦唱歌的模样,一定很迷人吧。

「我叫做薰。」薰走近,仰头盯着头顶上只遮了大约一半的屋簷,几隻麻雀在上头玩耍。「听说,你认罪了。」

「呵!你不是挺肯定的吗?与你一道押着我过来的姑娘的态度倒是尖锐得刺人。」那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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