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留(1 / 2)
三人走入室内,程念樟垫后带上把手,趁着对方不设防备的间隙,快速旋动两下按钮,将房门做了反锁。
“先坐吧,你要账的金额不小,有些细节,我还需要和你再确认一遍。”
说这话时,男人行走着,将袖口翻卷上挽,露出捏拳放松后,下臂青筋牵动的痕迹。
罗生生把一切看在眼里,默默吞咽口水,挪步躲到边侧,不敢发声。
室内点灯通明,没见过世面的jt瞬间被眼前极度开阔的空间设计,和简约奢华的家装给吸引了大半注意,暂且抽不出神,去细心分辨周遭氛围的微末变化。
不过毕竟身处在个全然陌生的环境,一些基本的警惕,这个男孩该有还是有的。对方让着坐下,他犹豫两秒过后,仍旧选择定身站靠门口,并未向内前行。
“哦……您要问我什么?”
“她去的哪家酒吧?”
“呃……我们店叫unda,宝塔东金街和长运堤都有铺面,vivi今天去得是金街那家。”
“呵”听闻是金街这种不入流的地界,程念樟不禁漏出嗤笑:“你呢,叫什么名字?”
“jt啊。”
“我问真名。”
程念樟当下夹着烟,背倚岛台,说完这句,便从口袋掏出火机,拢手送嘴点燃。
橙红微光映亮男人脸孔,只见他此刻眉心紧皱,目色里写满不善,迭加视觉上的恐怖谷效应,让他本该俊秀的面相,尽显皆是可怖,看来压迫感十足。
“我做得也不是什么正经职业,就不透露真名了,怕说出来,传出去会给家里丢脸。”jt机警,他于冥冥中察觉到问话似有不对,遂语气也不自觉变得凝重了起来:“程先生,我不过就是过来送人,顺道结账而已,扫个码就能解决的事,您还是别搞得太过复杂。”
“哦?复杂吗?”程念樟用执烟的手点上额角,问完后,行步走向他,揉摁指骨,教关节发出接连的“咔咔”脆响:
“那我简单一点。”
空荡静室里,这个男人说话的声量虽然不高,但他咬字切齿,音节顿挫,入耳听来,却是异常令人感到发聩。
jt初始有些懵然,待反应过来事有不妙,立马转身扣动门把,作势想要出逃。然而无论他当前怎样提拉抽拽,面前的门扇都纹丝不动地,始终没有半点能够开合的迹象。
就在这孩子最是手足无措的时候,偏偏祸不单行,连续的肘击自后正中他的肩颈,使得前额被连带着“砰砰”磕向门板的中央。
这几下击打,程念樟下得都是死手。
“呃啊!!!”
头骨撞击厚木,造出剧烈的颤动,回震于男孩颅脑。一瞬间,耳鸣、眩晕和胃泛的恶心同时发作,直接涣散掉他的神志,让这孩子只能趴伏门板,妨似丧狗般滑落,抱头蝇声发出哀嚎。
程念樟双眼微眯,深嘬口烟尾,拂手掸去身上落灰,而后曲腿下蹲,揪住对方后脑的短发,迫其不得不仰面对向自己。
“我再问一次,你叫什么名字?”
“jt……”
“砰!”
新拳下落。
“不识相的东西,我的女人你也敢碰?操!”
“程念樟你停手吧!稍微教训一下就可以了,千万别把事情闹大!”
罗生生是怕他发火的,这男人每次动起真格,既凶狠又不计后果,旁人根本拉不住架。她当前出于自保,只得扶墙躲在远处,试探着用言语制止,妄图能够唤回他的理智。
男人听言,动作稍有停顿,摁死手下的头颈,便转而将视线对向了声音的来处。
“他摸你又亲你哪了?”
“啊?”
“听不懂吗?我问,他碰你哪了?酒吧里,你和这些鸭都玩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嗯?”
“没……没有的,没玩啊……”
“嘭!”
罗生生捂眼。
因她撒谎,程念樟下抿唇线,对准男孩脆弱的小腹,直接又发泄似地送上了一顿脚踢。
“别打了!他只是我叫来陪酒的,最多喝醉的时候碰了两下,但真的没有做其他事——”
“呵,只是陪酒。”
罗生生话到一半,被程念樟用冷笑打断。
此时恰好指间旧烟烧尽,抛却后,男人撸起额发,于手震中,又摸出了一支新烟点上。
他表面看来暴虐,实则从头到尾,都并没有完全丧失理智。
借着此番吞吐的动作,程念樟调整呼吸,尝试捋清些思绪,让自己能够重新归于镇静。
地上这个叫jt的杂碎,当前抱肚蜷缩着,整个人悄无声息的,看来确实已不宜再打下去。但他的嘴巴实在太紧,戒备到连姓名都不肯透露,更别提类似家世和人脉这些,能被逼问出来供程念樟抓住的把柄。
“一共叫了几个鸭?”
“就……就他一个。”
罗生生答完,不禁后退半步,闪进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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