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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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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下婚约,刘某怀疑她与刑子仪有染,断然拒绝婚姻。乡绅无奈之下,只得替女儿重新选婿,跟女儿商量此事,回答说:“孩儿非刑公子不嫁。”乡绅闻言,并不反对,当下替二人完婚。

成亲之后,乡绅买下杨某那间宅院,送给女儿居住。一家三口搬入其中,整治器具,购买奴仆,银两所剩无几。这一天,朱氏跟刑子仪说:“孽夫杨某,曾在楼底下埋了许多银两,适才我前去查看,砖石完整,想来银两仍在。”

两人前去挖掘,果然找到大堆财宝,足足有数千两纹银。自此后,刑子仪一夜暴富,对术士批命之语,由衷钦佩,特地备了一份厚礼,上门答谢。

李生

商河县李生,酷爱佛法。距村外一里,有一寺庙,李生在庙内建了三间房屋,打坐修行。四方僧侣,往来寄宿,李生来者不拒,热情迎接,饮食供给,十分周到。

这一日天降大雪,气温严寒,一老僧肩挑行李,入庙投宿,言辞高深,修为精湛。住了两天,老僧告辞离去,李生再三挽留,又住了数日。恰好李生有事返乡,老僧跟他说:“早去早回。”听话中意思,似乎打算告别。

次日天亮,李生前往寺庙,连敲了几次门,没人答应、于是翻墙而入,只见卧室中灯火闪烁,老僧正在收拾行李。一头瘦驴捆在灯架之上,似乎是殉葬品,驴尾来回摆动,嘴内呼呼喘气。李生心中大惧“难道老僧不是人类,而是死鬼?”想到此处,浑身毛骨悚然。

俄顷,行李收拾完毕,老僧牵驴外出,门外是一个大池塘,老僧将毛驴系在树上,赤身跳入水中沐浴,尔后穿上衣服,又将毛驴赶入水中梳洗,洗干净后,跨步上驴,扬长而去。毛驴行驶如飞,顷刻间不知所踪。

蒋太史

太史蒋超,前世为峨眉高僧,夜晚入睡,经常梦到自己前往峨眉故居,在寺庙潭边洗脚。为人笃信佛经,老想着皈依佛门。虽然身在官场,却长有出世之心。后来告假返回江南,到达高邮之时,不想回家。独自前往四川,住在成都金沙寺中,尔后又前往峨眉,挂单伏虎寺,最终因病去世。临终前写下一篇佛偈,内容云“翛然猿鹤自来亲,老衲无端堕业尘。妄向镬汤求避热,那从大海去翻身。功名傀儡场中物,妻子骷髅队里人。只有君亲无报答,生生常自祝能仁。”

邵士梅

邵进士,名士梅,济宁人,拥有前世记忆。在登州当教授官时,有两名老秀才上门拜访,邵士梅乍见二人,莫名生出一种亲近之感,凝神一想,忽然记起“这不是某某某吗,上辈子与自己是同窗。”于是问道:“二位可是某村人氏?我记得你们村中有一位高东海,他还健在吗?”

二人道:“高东海被捕入狱,已经死去二十多年,只留下一名儿子。他不过一无名百姓,大人如何认识?”邵进士不愿吐露真相,笑道:“他是我亲戚。”

当初,高东海本是村中无赖,然而性情豪爽,仗义疏财。某人欠下官府租税,无力偿还,无奈之下,只得卖女抵债。高东海知道此事,当即倾囊相助,替此人度过难关,又赎回女儿,让他父女团聚。

高某为人放荡,看上一名中年妇女,两人关系亲密。后来妇女窝藏盗匪,被官府拘捕,躲到高某家避难,官府闻讯,将高东海收押入监,严刑拷打,很快便将他打死。高东海去世那天,邵士梅正好出世。

澄俗

澄海居民,善能变化,可以化身畜类,外出求食。某客人路过此地,前往客栈投宿,只见一群老鼠钻进米缸,怎么驱赶都不离去。客人趁其偷米之时,用木板盖住米缸,尔后灌入清水,过不大会,老鼠尽皆淹死,凝神一瞧,竟然是店主人一家老小,几乎全部遭难,只剩下一名儿子侥幸存活,但也是全身浮肿,脸色苍白。

亲人被杀,儿子大怒,当即告到官府,县令考虑到客人是无心之失,并未追究。

狂生

济宁某狂生,好饮酒,虽然家中贫寒,但手上一旦有钱,全部用来买酒。县城某刺史,也是酒道中人,酒量甚豪,罕有敌手。听说狂生善饮,于是招他赴宴拼酒,一番比斗,平分秋色。刺史大喜,自此后常与狂生交往,关系融洽。

不想狂生恃宠而骄,每次遇上诉讼,暗中收取贿赂,替人说情,干扰执法。一开始刺史尚能忍受,时间一长,渐渐反感。

这一日清晨,狂生又来求情,刺史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狂生厉声道:“大人如果同意在下请求,点一下头便是。不同意,尽管发话。为什么发笑?士可杀不可辱,就你会笑,我不会吗?”语毕,哈哈大笑,声震屋瓦。

刺史怒道:“大胆狂生,竟敢如此无礼!难道你没听说过‘灭门令尹’之典故吗?”狂生甩甩衣袖,掉头离去,边走边道:“在下孑然一身,无门可灭。”刺史愈发愤怒,当下将他扣押。派人一查,狂生家中只有一位妻子,两人住在城楼,处境很是凄凉,于是不再计较,将狂生释放,但同时颁下命令:自今以后,不准狂生再在城楼居住。

朋友闻讯,出资买了数尺田地,一间小屋,给狂生落脚。狂生入住后,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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