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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有礼 第46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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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的招新,法学院在去年“争锋杯”夺冠的那一批队员都顺利入选,也包括这次“海淀杯”发挥亮眼的颜嘉。至于路佳,虽然人不在北城,但考虑到她下学期就会回来,还是让陆礼帮她提交了申请表,把坑位给占住了。

有了新鲜血液的输入,辩协也顺便把换届选举的事给定了。马佳和颂因为网上的一些知名度,已经作为活招牌当了三年的辩协主席,只是从去年出国留学开始,主席的活基本都落到了副主席头上。到了今年,马佳和颂收到好几个大公司的offer,基本确定未来会长居国外工作,所以在开视频会议的时候只说了一句话——“快把我这主席撤了”。

于是原先的副主席正式上位成为主席,空出来的副会长位置会从院辩队队长里选拔,最后落到了这一年来带队成绩最好的陆礼头上。

就这样重整兵马之后,自由散漫了大半年的校辩协开始了今年的集体训练,时间安排在周六晚上。

陆礼怎么说也是新上任的副主席,即便在实习律所领着稀薄的补贴被惨无人道地奴役和压榨,到了周六晚上,还是得身残志坚地过来主持集体训练。

而集体训练相较之前法学院辩论队的队训,除了模辩拿到的辩题更新更灵活,讨论的自主性更强之外,最大的区别在于思考问题的角度会更加宽广,尤其在校辩协聚集了各个学院不同专业的学生之后,同一道辩题可以从法学、经济学、心理学、生物学等多个角度动用各个领域的专业知识进行思考,思路可以无限打开。

这种训练方式带来的成效是立竿见影的,苏迢迢每次上完课回来,都会记下满满当当好几页笔记,了解到了不少其他专业的各种名词和概念。

一直到五月份,新一届“思辨杯”如期举行。

和“思辨杯”比起来,苏迢迢大一以来打过的所有比赛都会变得像过家家。作为大陆地区第一梯队的赛事,“思辨杯”的含金量不可谓不高,只有前一年全年积分榜排名前三十六的学校会受邀参赛,每所院校都会拿出自己最强的阵容摆台打擂,包括国内最顶尖的几所辩论强校。

像马佳和颂的几场广为流传的成名战,实际上就发生在“思辨杯”中,她曾率领a大辩协两次杀入“思辨杯”的决赛圈并且摘下一金一铜,自那以后一炮打响,开始接到网络综艺的邀约,最后一步步成长为这个圈子内小有名气的辩手。

而对于辩手而言,经验越是丰富,实力就越是强劲,就跟酒一样越老越醇。所以“思辨杯”的参赛选手普遍都是高年级学生,从大四到研三不等,基本都是辩圈的熟面孔,甚至可以在这里看到许多出现在“辩论高能名场面混剪”中的人物。

因此,对于很多初次登台的辩手而言,“思辨杯”不光是一次崭露头角的机会,也可以成为一场追星之旅,甚至只要走得够远,就有可能和自己曾经仰慕的前辈成为对手同台竞技,无论如何都会让人感到热血沸腾。

只不过马佳和颂一走,一批老生升学的升学出国的出国,a大辩协就隐隐有垮台的迹象,去年靠着之前累积的高位积分收到邀请,结果抽签抽得不好,碰上支去年一口气杀进决赛的黑马,莫名其妙就小组赛一轮游、灰溜溜地打包回学校了。

以至于积分榜上的排名也在去年断崖式下跌,今年是堪堪擦过第三十四名的线进来的,愁得校辩协指导老师胸口都隐隐作痛,又不好对这群普遍才大三大四的小孩说重话,只能语重心长地留给他们八个大字——“积累经验,尽力而为”。

毕竟a大的辩论本来就不是强项,马佳和颂那届是近十年来难得一次的辉煌,要是要求他们年年出个像马佳和颂一样的苗子,那a大早就跟华中的那几所大学叫板了。

有了孙颖这种“对你们也没抱太大希望,你们就放宽心吧”的态度在前,辩协里的众人都纷纷松了口气。这一年来走了太多主心骨,剩下来的人里头,只有陆礼和谢昂然有过“思辨杯”的经验。但陆礼除了在大二那年跟着马佳和颂打了两场一辩之外,就只剩下去年跟着姚思晗一轮游的经历;谢昂然更惨,一轮游还只打了一场比赛,白瞎一张机票。

但无论如何,既然比赛公告都已经发出来了,a大也收到了邀请,该准备的还是得好好准备,陆礼作为新上任的副主席,冒着被律所炒鱿鱼的风险请了半个月的假,开始安排这次比赛的大小事务。

最先需要确定的就是人选,然而等陆礼的话一问出来,圆桌上的众人一时都陷入沉默,努力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

陆礼看着他们,也有些无奈,笔尖在纸上轻点,最后问:“是还有什么信息需要了解吗?”

顿了顿,一个大四的学长开口:“赛程安排都出来了吧,我们最少要去打多久?”

陆礼垂眼去看面前的材料,很快回答:“小组赛要打九天,复赛四天,半决赛和决赛在最后一天打完。如果我们非常不巧地被分到最先开始比赛的l组,又非常幸运地挺进决赛的话,那就刚好是两个星期。”

这话一出来,场面再次陷入尴尬的寂静。

苏迢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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