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迢迢有礼 第9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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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被这个学姐带得轻松起来,苏迢迢松了口气,诚实点头:“嗯,当然会报名。”

路佳一听,顿时露出一脸“你很识货”的表情,一边走近:“那就好,你现在都还没进辩队呢,队里的人就都已经知道你了,妥妥的21届之光啊。”

这个高帽扣得太突然,苏迢迢愣了一下,下意识转头看了眼陆礼。

但不等他开口,路佳已经极其自来熟地伸手拍拍她的肩膀,凑近问:“要不学妹你先跟我透露透露你进了辩队之后想打几辩?虽然你其他几个学姐都说以咱们队长的男色吧,估计会把你骗去打四辩……但我今天看你打质询很厉害啊,怎么样,要不要跟着我打三辩?我可以每次队训都给你带奶茶。”

苏迢迢没料到这个风风火火的学姐竟然跟她是同道中人,表情肉眼可见地明亮起来,冲她点点头:“我以前就是打三辩的,进队之后当然想打三辩。”

路佳一听这话,那副“你很识货”的表情更深,转而得意地冲某人扬扬下巴:“怎么样?我的人了!人家才看不上你那四辩席呢,亏你之前还一副囊中之物的口气。”

这头陆礼闻言,似乎也有些意外,低头看了苏迢迢两秒,无奈苦笑:“不能再考虑一下吗?四辩现在就我一个,快要后继无人了,总不能以后打比赛四个人都凑不齐吧?”

“诶诶诶,”路佳就怕这人要靠脸哄骗小年轻,第一时间抬手阻断他俩的视线交流,赶苍蝇似的挥挥手,“我们三辩也后继无人了好吗?你找别人去,别来霍霍我们三辩的好苗子。”

陆礼被她这么一搅和,也没办法,只得举手投降:“行行行,我找别人去……只要她能进队就行,别的不重要。”

“嗯嗯嗯,去吧……”路佳敷衍地抬手赶人,紧接着便转过头来,对苏迢迢发起攻势,“这样啊学妹,我们先加个微信吧,把你拉我们辩队群里得了……你吃过晚饭了吗?要不要我请你吃个夜宵什么的?对了,今天晚上我跟几个隔壁院辩队的还约了狼人杀局,你要不要来?”

苏迢迢有点招架不住,没忍住转头看了眼陆礼离开的背影,白衣黑裤,云松一般,光是身段就能让人看出是个美人胚子。

她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宁愿跟着他逃离社恐现场,就算这人行为处事海王了点,但怎么也比过于热情的学姐要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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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法学院新生辩决赛

随着赛程将尽,辩论赛的准备时间也安排得越来越紧,周六苏迢迢她们才打完四进二的半决赛,晚上九点多收到辩题,周日傍晚就得整装上阵。

只是这次赛前的准备时间之所以这么短,或许也是因为决赛的辩题老得掉牙,叫做“灾难中的自私应该/不应该受到谴责”,苏迢迢她们被光荣分到正方。

组里当时刚拿到这个题目,武清颜跟宁欢两个人就在群语音里一唱一和地哀嚎起来:

“救命,什么年代了我们还得打应该谴责啊,现在网上那些媒体为了kpi脸都不要了,要放开了谴责的话,那灾民也太惨了,网友被当枪使,只有夹总美滋滋。”

“问题是谴责了有什么用啊,你真到了地震啊海啸啊那种情况,活命都来不及,谁还想着自不自私啊,道德上的谴责在生存本能面前啥也不是。”

“而且谴责的都是那些没受灾的人,很多时候也不清楚事实,就在那儿马后炮一套一套的,实际上真要把这些人放在灾情当中,不见得会有多高尚吧,这样不是很不公平吗?”

赛前的这种“唱反调”对于一个辩题的讨论很有帮助,苏迢迢听到最后,突然问她们:“那如果现在有一个人在疫情期间私自克扣了赈灾物资,比如口罩、比如防护服,之后再高价卖给受灾的人,你们觉得这种行为需要被谴责吗?”

“……”群语音里顿时安静下来,几秒后,就听宁欢恍然大悟道,“对哦,这种的当然要谴责啊,搁这儿发国难财呢?”

“所以这里就涉及到我们对自私的定义问题,”苏迢迢提出,“事实上,你们刚才所说的与生存本能相联系的自私行为,我们是不可能论得过对方的。比如地震我不过去救人,里面的人必死无疑,但我要是过去救人我可能也会死,在这种生存危机面前,没有人自信可以比灾难中的人们做得更好,一味地去谴责,就成了‘何不食肉糜’的高高在上的视点,于情于理我们都打不过。

“但我刚刚举的例子,就完全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而是主动选择的损人利己的自私行为,比如洪灾里很多人被迫转移,有些酒店就趁机加价;再比如发赈灾物资的时候有些人多吃多占,宁愿自己囤着也不愿意给真正有需要的人……这些行为才是我们定义之下的着重要讨论的重点。”

“那万一对面硬要跟我们讨论那种要么你死要么我死的情况呢?”宁欢反问。

“那我们就反问对面比重问题,问他们灾难中到底是那些被逼无奈的人多,还是那些趁机揩油水损人利己的人多,”苏迢迢回答,然而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但这个问题其实很难找到数据去论证,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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