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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朝 番外 (二十四)(7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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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样?”

你看,她其实也关心他。

颜徵楠轻笑,他有一点想捏捏她的脸,可还是忍住了。他这会再端不起方才那个架子,目光柔和了一些,“他们冲着我来的,你先走。”

乐团团长才不是冲着他来的,分明是瞧见了雪朝,来报当年的仇。雪朝哭的上起不接下气,一只手将他的胳膊架在自己身上,带一些决然。方才是他护着她,这会也该轮到她了。

反正在她的幻想里,她是在婚礼上去救颜徵楠的女骑士,是在法国的偶遇里帮三少解决麻烦的救世主,并不该好容易在中国见了他,被他保护了,还丢下他。

三少有些急切地让她放手,她却执拗的,一句也不听,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便这样架着一个青年男子,步履艰难地前行。

“你拖着我,反而容易被他们发现,”颜徵楠声音有些微弱,还是努力说服她,甚至不自觉回到了从前哄她吃饭时的耐心,“你也看到了,应该是革命党。”

雪朝偏头看了他一眼。

她目光里的坚定和倔强,叫三少下意识闭了口。好像她在过往一年里,成长了许多,不再是那个小腿摔破了皮,都要被搂进怀里哄上半个钟头的女孩子。

她想要保护他。

颜徵楠怔忪间,雪朝已拖着他,到了一个汽车面前,拉开了副驾驶的门。

驾驶位子上还坐了个瑟瑟发抖的中年男人,大概是被枪声吓傻了,也不敢开车逃跑。这会看到他们俩,下意识地举起什么东西自保,定睛一看原来是个玻璃杯子。

他自己也觉得这自保实在没什么效用,一面颤抖着问他们,“你们做什么?”

雪朝却很果决,一把将颜徵楠塞进去,然后关上车门。

那中年男人看着副驾驶上突然多的那个,受了伤的男子,四目相对,两个人似乎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另一边的车门已经被打开了。

中年男子转头看向雪朝,这回他还没有开口,便一把被雪朝拉下了车,狼狈地打了个滚,缩到了路边。在他回神之前,雪朝敏捷地跳上了驾驶座,关上了车门。

他看着自己的车子奔驰在混乱的街道上,渐行渐远,才反应过来,又听见不远处的枪声,赶忙从地上爬起,往可以躲避的巷子里跑。

事后那位中年男子被报刊采访,心有余悸,“我现在想想,那可能是个女革命党,和她的同谋,截了我的车,跑路去了。”

他擦了擦头上的冷汗,信誓旦旦的样子,“除了女革命党,哪个女子有这样的力气?车还开的这样猛?”

雪朝在马赛有自己的司机,并不需要自己开车,也因为她有一回开车从珠宝铺回来,横冲直撞的样子,被房东太太撞见了,到了家便抓着她,“答应我亲爱的,别再自己开车了,不然我非要给你爸爸告状不可。”

她虽然照旧开的飞快,一如她有了决心,便不管不顾的个性。可是颜徵楠受了伤,雪朝很怕什么颠簸让他吃不住,从而晕倒在车上,便更加专注在眼前,尽量不要撞到什么障碍物,甚至没有留意身旁的男子,打量她的目光。

伤口在后背,因为失血太多,三少眼前已有一些重影,可是他却不愿意移开自己的目光。雪朝的侧脸紧张地绷着,脸上的泪痕已经干涸了,被另一种无畏所代替。

她方向盘打的自然流畅,仿佛这是件她很擅长自如的事情,在这样炮火连天的年岁,不再像个需要被人保护在身后的,娇滴滴的大小姐,反倒像个发光的女战士。

没办法,总是有那么多纲常尺度等着被合雪朝突破,颜徵楠失笑。一个穿着西式长裙的女孩子,开着车,载着他,这件事情的荒唐本身,甚至远超过他在镇江遇到了他逃跑的妻子,还中了革命党一枪。

可也只有她,三少吃力地呼吸,有些虚弱地微笑,只有她,会做这样的事情。

汽车终于开到了英国租界,有印度的士兵要来看雪朝的证件,雪朝将通行证扔给他,那士兵看到副驾驶座的颜徵楠,还要再问,雪朝回头粗声吼了他一句,“滚开”,便加大了油门,冲了进去。

好容易她开到了租界的医院,跳下车,搀扶着颜徵楠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个从容不迫的女特工,做惯了这样的事情,又搀扶着三少进了医院大门。

医院的消毒水充盈了她的鼻息,让她心里终于不再那么要了命的恐慌了,也不必再强撑着不去恐惧,努力专注在驾驶上。

那个方才粗着嗓子,坚强又勇敢的女孩子,终于露出了她脆弱的一面,顾不得去擦她脸上身上的血迹,声音带了哭腔,“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救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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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

阿楠的春天来了吗

其实并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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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的睡前yy

阴暗的小巷,大小姐驾着新款汽车,撞飞了轻薄徵楠哥哥的五六个女流氓,拯救文弱(?)的三少于水火之中

徵楠哥哥眸含热泪,称赞她是当代女英雄,并羞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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