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节(2 / 3)
根的宾客打出府去。
可一瞧太子司空恒易宛如神祇般威严冷肃地立在近前,她一肚子恶气根本发不出来,憋得老脸青白交错。
“玓儿,不是他们说的那样,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行吗……”关键时刻还是杜元然最先恢复了冷静,知道眼下最应该把景玓安抚住。
可他的手还没触碰到景玓,景玓便不着痕迹地退了两步,微笑道,“今日是杜将军纳妾的大喜日子,我们就不多打扰了,恭贺杜将军纳妾得子双喜临门。”
语毕,她转过身,没再看任何一人,提脚就离开了抚远将军府。
婚书作废,杜元然得陇望蜀的心思也昭然若揭,她已经被苍蝇恶心够了,没必要再看苍蝇如何刨屎。
“玓儿……”
眼见她就这么离开,杜元然拔腿就要去追。
突然,一条修长的手臂挡去他的去路。
他定眼看去,惶恐不安,“太子殿下……臣……”
司空恒易那张俊脸虽一如既往的温润如玉,可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却极为冷冽,“杜将军,今日是你大喜之日,可别为了旁人而冷落新妇。”顿了一下,他语气陡然沉冷,“虽说今日是你的好日子,可纳个妾而已,劳斯本宫前来祝贺,也未免太辱没本宫了!”
语落,他一甩华袖,阔步离去,只留下一股股恼怒的气息朝杜元然扑面而去。
杜元然猛打激灵,扭头朝宾客们看去。
只见不少品级较高的官员不约而同的寒着脸,接着都像司空恒易那般,连招呼都没打一声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也不能说司空恒易说话刻薄,接错新娘可以说是失误、是闹剧,但随着杜元然和景玓的婚书作废,今日便不是杜元然迎娶正妻的日子,只是纳房小妾而已,身为当朝太子,来给小妾捧场,那等于是把他太子的脸面踩在脚底羞辱,没有向杜元然发难,已经算是他仁慈了。
而经司空恒易这么一走,其他官员哪里还能坐得住?
就算杜元然是当朝最年轻有为的将军,可纳房小妾也用不着他们亲自来道贺吧?他们今日能来,完全是看在安启侯府和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来观礼景六小姐的。如今景六小姐与杜元然断绝了婚约,他们再留下,说好听点是可笑,说难听点那就是自降身份了!
一刻钟不到,宾客们全走了。
之前还喜庆热闹的婚宴场地只剩残羹剩酒,也如同杜元然此时的心情般,原本在高高的云端上畅游,转瞬间就跌到了地上,摔得他既措手不及又狼狈不堪,甚至连疼痛都喊不出来,望着空无一人的宴席,如僵石久久地立在原地。
羞愤、难堪、懊悔、甚至发慌的迷茫……
为何会变成这样?
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而不止是他羞愤、难堪、懊恼,姚珠花也比他好不了多少,甚至没了宾客,直接将一切火气全发泄在了下人身上。
“你们是死了还是没长眼?还杵着做何?还不赶紧把这些都撤了!”
“一群饭桶,可是嫌平日里吃得太饱了?”
“再不好好干活,当心我把你们都发卖了!”
在她尖厉且刻薄的斥骂声中,下人们手忙脚乱地清扫起宴席来。
杜元然缓缓抬起头,颤颤地提脚朝书房而去。
“然儿!”姚珠花不但冲下人撒气,连他也恼上了,“你还不赶紧去安启侯府?咱们花了如此大力气操办这门亲事,婚书可以再立,日子可以再选,但她景玓总不能不嫁吧?”
杜元然眼神恍惚,今日这场闹剧让他里子面子全没了,他都恨不得找个地缝把自己藏起来,此刻还要他顶着难堪去安启侯府……
“娘……我想静一静……别打扰我……”
“你!”姚珠花还想再说什么,但见他身形微晃,仿佛脚上拴了千斤石一般,她也只能把到嘴的话咽回去。
正在她又要拿下人撒气时,赵海跑来,指着偏院急声禀报,“老妇人,唐姨娘喊肚子难受,怕是动了胎气!”
姚珠花脸庞又变得凶悍扭曲,目光跟刀刃似的狠狠朝偏院方向瞪去。
对唐滢滢,她其实是不喜的。区区一个翰林院侍讲的庶女,那唐关函也不过是个六品官,这般上不得台面的家世如何能同皇后娘娘的娘家安启侯府相比?
她也知道唐滢滢使了手段才得到她儿子的青睐,为此更是打心眼瞧不起唐滢滢。可谁知道唐滢滢突然怀了身孕,看在这是她老杜家的种的份上她才同意儿子将其纳进府。
“这不要脸的狐狸精,明明是她勾引我儿,却让我儿替她受骂,要不是她怀了我儿的种,我非叫我儿打死她不可!”
“赵海,去把大夫请来,让大夫好好瞧,要是她敢装病,就让她禁足在房里,直到生下孩子为止!”
“是!”管家赶忙应声,然后飞快的去请大夫了。
姚珠花咬着后牙,恶狠狠地又瞪了偏院方向许久。
她现在看谁都恨,更何况是唐滢滢,今早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