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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行前一天,江凛担心温挚一个人在家不方便,特意嘱托了谢希河来照顾她。

一大早,便搭上了最早的一班车走了,向来晚起的温挚自然连面也没见着。

谢希河刚到,就见温挚打着哈欠才刚从卧房里出来。

她一路顺畅地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喝完,才注意到目瞪口呆的谢希河,

「你来了?」走到餐桌前,坐下。

谢希河惊讶地说:「你脚好了?」

看她走路的样子,相当正常,一点也不像个伤患。

「早就好了。」

谢希河惊呆了下巴,「不是……什么时候的事?」

温挚想了想,「有一个星期了吧。」

「可是前天我来的时候你不是还一拐一拐的吗?」前天谢希河来探望时,温挚走路还需要江凛搀扶,跟着连体婴似的,谢希河最见不得这些,于是待不到几分鐘就走了

温挚没说话了。

谢希河推测:「你不会是想让江凛能一直住着,才继续装的吧?」

「对啊。」

她坦承地说:「我喜欢他,想和他在一起。」

谢希河没想到,温挚居然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彷彿这对她来说,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谢希河问:「你认真的?」

「嗯。」

「温挚……」

瞧谢希河欲言又止的样子,温挚问他:「你想说什么?」

谢希河想坦白,可又觉得这件事,应该是由江凛亲口告诉她,但又担心温挚越陷越深,最后难过的不还是她吗?

突然,手机响起。

谢希河接了电话,这个话题也就草草而过了。

温挚整日就待在书房写书,日子过得很快,一眨眼,三天的时间也就过了。

那天温挚嫌谢希河烦人,他才待不到几个小时,就被温挚赶走了。

她自己一个人,倒落个轻松。

那日,温挚与往常一般待在书房。

这时,门铃响了。

温挚以为是谢希河送吃的来了,就去开了门。

却没想到,来者令人意外。

「不好意思打扰了。」林想母亲站在门口,衣着朴素,脸色略微苍白。

那个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的人,现今能站在她面前了,看样子,手术很成功。

温挚警惕地说:「怎么找到这的?」

「我求了医院的人,他们才把捐钱的资助人名告诉我……」林母鞠了个躬,「我想感谢你。」

温挚才明白了她来这里的目的。

在医院时,温挚说想要出院后,江凛就去找了医生。

当护士来换点滴,多说了几句:「你男朋友真有爱心,不知道从哪里知道了楼下一间病房的妈妈凑不到手术费,就拿了钱过来说要帮忙。」

温挚有些怀疑,「他?」

「是啊。」

温挚很快就知道他帮忙的人是谁了。

转念一想,这也确实很像江凛会做的事,明明他自己没什么钱,却还是要干这种蠢事。

她告诉护士:「把他的钱还他吧。」

「我来捐。」

温挚做这些也跟她们没有关係,「不用了,我不是为了你们。」

又想起了当初林母对她的恶言相向,只想快点赶人走,「说完了吧?你可以走了。」

「等等。」林母揽住门,说:「你和想想之间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也要向以前我跟你说过的话道歉。」

温挚听了,倒是满有兴趣她还想说什么的,索性就接着听她说。

「其实想想她人不坏的,只是以前娇生惯养,性子任性了些,都过去这么久了,她也有所反省,你就不要跟她计较了好吗?」

以前是疾言厉色,现在是好言相劝,不管是哪一种,终究是偏向于自己的子女的,原来她还是想错了。

温挚懒得再听,想出言赶人时,林母又道:「想想一直觉得她爸爸会死,都是她害的。」

突然地,话语哽在喉间,像是一点声也发不出,浑身冰冷,每一根神经都像是断了一样,脑子在嗡嗡作响,只能任由着林母继续说。

「她爸出事的那天,就是因为她吵着要让她爸接她回家,路上就发生了意外。」

「从那以后,想想的性子就变得有些敏感,有什么事就往不好的地方想,我觉得可能还是跟这个有关,她是做了很多错事,我也不奢求你能原谅她,只是希望你,能理解理解。」

后面说的什么,温挚已经听不进去了,连人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清楚。

窗外吹来的风,将门关上了。

她站在原地,脑里不断回放着一句话,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

―――――「她一直觉得她爸爸会死,都是她害的。」

那风一阵一阵地,吹得人清醒。

尘封已久的往事,就在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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