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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六(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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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有过男人,虽然那一天,我确实看到他在酒吧中和一个男人拥吻。

我不晓得在心中起伏的情绪要怎么归类。我后来喝得很醉,我管不上赵宽宜和他同学或者谁去了哪个角落。

那一天的隔日,赵宽宜和他同学回了学校,我宿醉的起不来送他。

邱亦森来问我,你是不是喜欢他?

我默然无语。

我和赵宽宜一样在网上聊天,我甚至还排过假去找他。他从没有提过半分那晚的后来,但也从不在我面前掩饰他对生活的狂放。

但有一天,他忽然收束了一切疯狂的行止。

二十五岁时,赵宽宜拿了硕士回台,他跟几个拍档,用赵小姐父亲给他的毕业奖金开了一家公司。

他稳扎稳打,生意慢慢的扩展,恍然回神,他已经成了好几家企业的股东,所有资產粗估超过了好几百亿美元。

赵宽宜变得低调,变得好似对什么都波澜不惊。

我捎着外带的五香咸水饺,去中山北路上的一家发型沙龙。

週末假日,生意正好,几个设计师快转不过台来,助手小弟小妹更手脚忙乱。我早熟门熟路,和几个人打过招呼,上了二楼后的办公室。

雾面玻璃后的大办公桌边,一个有型有款的男人穿得花枝招展,屁股倚在桌缘,正乐滋滋的掛掉电话。

我结束交换学生计画,仍然和邱亦森保持良好的友谊。

邱亦森唸完了大学后,弃商从设计去,他跑到英国学发艺,倒还学得不错,得了几个奖。

他回台开店,问我意思。我也想尝尝当股东的滋味,于是投资了一笔。

我推门进去,对他笑道:「歌神这么欢喜可是要开演唱会?」

邱亦森白了我一眼。

「给你带的。」我把食盒放他桌上,逕自坐到一旁的大沙发。

邱亦森坐到我身边,「哎,你去饮茶啊?这么早,真难得。」

「被挖起来的。」我说:「我想洗个头,修个发。」

「你也太会选时候来,ej休假去了,不然找iris吧。」邱亦森说。

「我上来时,看到iris手上还有两组客人在护发。」我懒洋洋的翘起腿,睇了邱亦森:「你去乔一下吧。」

邱亦森第二次给我一记白眼。

「今天是大日哪老闆,你要让我得罪谁啊?」

我大笑,「你都叫我老闆,难道你不怕得罪我?」

「怕了你啦,我亲自帮你洗剪。」邱亦森站起来,拉了我一把:「快点快点,我三点有个约。」

哎,邱亦森从来就是重色轻友。我道:「你可别给我来什么快速剪发。」

「我砸过招牌吗?」邱亦森大挑眉,只差没一手插腰,一手指尖点我,「放一百个心吧,快速也都让你有型有靚。」

我好笑,跟他走出去寻位子,便舒舒服服的躺在冲洗台作了一个精油按摩洗发。

助理帮我吹乾头发,邱亦森来和我讲发型,我搁在玻璃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邱亦森看了一眼,将手机递给我。

我接起,温言讲了几句掛掉。

「那赵小姐连假日都不放过你呀?」邱亦森说。

「这什么话。」我笑。

邱亦森皱了皱眉,语重心长道:「别人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要不是那种感情,还是赶紧提出态度来,别让人纠纠缠缠。」

我默然,才道:「她一个长辈疼爱后辈,哪里是纠缠。」

邱亦森嗤了一声,再不讲这个。

我知他很不以为然,我和赵小姐的关係。

可其实,真如我所讲那样,不过长辈和后辈。

我和赵小姐,如何越得了这一条线。我诚实的说,确实是不敢。

但人都是这样,越是不敢的,越要去做。

情爱可以无关对一个人喜不喜欢,可以分得那样清清楚楚。

真是很奇妙,当动情的时候,从来预期不到。

我迷恋这样的感觉,不能自拔。

傍晚到家,客人已经来了。

是父亲的长年旧友,也是从前事业的伙伴,我喊他陈伯伯。

陈伯伯在两年前退休,偕同太太在世界各地旅游,加上儿女都在国外,一年难得回台几趟。

这时父亲与他两人在客厅里,好似谈兴正浓。看我过来,父亲的话音一顿,口吻严肃的问:「这时才回来?」

「路上车多。」我道,对着陈伯伯问候:「陈伯伯,好久不见。」

陈伯伯笑,「我才和你爸爸说你呢。」

我亦笑,未去看父亲一眼,「是吗?」

父亲接口:「应该能开饭了。」

「我去问问。」我便道。

厨房里,徐姐早已张罗的差不多,就等父亲一声命令。

饭菜一样样的摆到餐厅去,四菜一汤,都是传统简单,但其实讲功力的闽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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