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也是这样。
只苦了进忠。
养心殿里暖和,可他并不只在里面,进进出出,一冷一热真是折磨。
偏生这样,还见不到令主儿。
其实他如果旁敲侧击一两句,皇上一定会宣了魏嬿婉来。
可进忠舍不得呐。
外面又冷,地面又滑,魏嬿婉走了来,脸都会被吹红了几分。
啧。
进忠摇了摇头,不成。
越回想越想念。
徒弟呀,还是得尽快挑了上来。
他记得这一次净身的人里面有几个还算不错的,也许可以提过来试一试。
正事才想了一会,进忠的思维又偏了过去。
这会儿,令主儿在做什么呢?
暖阁里该点着炭火,整个屋子暖烘烘的,主儿该拿着卷书,懒洋洋的看着吧?
那扇给他留的小门,必定也悄悄开着。
自打他与令主儿这份不确定的变成了确定,永寿宫这几个倒是心照不宣。
啧。
进忠想起了那扇小门,便更觉得时辰难熬。
待到了晚上下值的点儿,他是半分不带犹豫的走了。
换班的进保眨了眨眼,只觉得养心殿可能太冷了,把师哥冻的这么迫不及待就回去了。
进忠才不管他想什么,待他从角门钻进了永寿宫,便瞧着暖阁里并非他想的那般光景。
几个人挤在了书架扶着梯子,正仰头看什么。
进忠撩开帘子一看,却也嘴角抽了抽。
只见梯子的最高处,魏嬿婉正翻找着什么,身子一晃一晃的,直让进忠直抽冷气。
永寿宫竟连一个站的稳的梯子都找不出了吗?
他也不敢出声怕吓到了令主儿,便一手一边,扶着了梯子的两边。
澜翠春婵本仰头看上面,突然视线范围内多了一只红色的蟒袍袖子,再顺过去一瞧。
得。
两人同时松了手,将空间留给了进忠。
偏王蟾傻乎乎的要开口唤他,被进忠眼睛一瞪,只能耷拉着脸出门去了。
不过王蟾是个好孩子,出了门他就又高兴了。
进忠公公来了,娘娘也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而梯子上的魏嬿婉本来左摇右摆还挺得乐子,可这会却晃不动了。
再往下一瞧。
呀。
她笑眯眯道:“进忠公公来了呀。”
也算相配。
“嗯。”见令主儿看见了自己,进忠才开口道:“爬这么高也不怕摔着。”
魏嬿婉将找出来的书卷递给他,“下值了?”
进忠接了书,放在一旁的茶几上,一手去扶她,另外另一只手还稳稳的。
啧。
魏嬿婉起了坏心思。
反正亲也亲了,抱也抱了。
外面下着雪,门也关着,这会也不会有人来。
她索性坐在梯子最顶上,挑衅看他。
目光之中意思也很清楚。
不想下来。
除非你抱。
意思是表达出来了,只是脸蛋儿不争气,染上了一层红霞。
进忠好笑,却还是上去一步,单手揽住了她,将她从梯子上抱了下来。
真有力气。
魏嬿婉感慨。
那一日,进忠一溜将她抱回永寿宫也不怎么喘。
待落了实地,进忠就将梯子往外一推,顺便递给了外面候着的王蟾一个眼神。
这什么梯子,不必留在永寿宫了。
用眼神吩咐完,进忠再回头一瞧。
令主儿早已靠回了软榻之上,随手捧起一杯茶正要喝。
“睡前别喝茶,小心睡不着。”进忠快手快脚的截住了她的动作,又去旁挑了个橘子的剥着,“吃个橘子吧。”
魏嬿婉用嘴巴接了,在口中慢腾腾的咬着。
屋内,除了腾空而起的橘子香味,还多了一丝——
进忠的气味。
大约是因为他总要进出养心殿,原先干净的皂角香味也沾染上了龙涎香的味道。
也不奇怪。
这皇宫和个大染缸一般,总是你混上了我,我混上了你,谁又能全然是一开始的自己了?
进忠一点声音都没发出,只安静的递着橘瓣。
好几次了。
他来,除了摸摸手,说说话,什么都不敢做。
亲是亲过了,抱也是抱过了,可这心还是忐忑着了。
毕竟,进忠也没想到自己的压制克制的欲望,会如此的不可控。
刚一露头,就烈的让他觉得危险。
中秋那日,若不是令主儿睡了过去,他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
小人吧?
进忠沉默的再递上一片。
所以,他只能先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