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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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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关了。无头苍蝇似的乱转,脚尖一转,也去了灶房。

两人都是沉默寡言。

见赵善来了,大嫂便起身让位,给他们谈话的独立空间。

走前,她意味深长地拍拍宋在寒的肩:“男人嘛,要有点担当。快当爹的人了,总不能像以前一样,吊儿郎当的。”

无由来的,她总觉得,他们的关系不如示人的好。

也该敞开心扉地谈谈。

灶房空间狭小逼仄,赵善坐在小板凳上,手脚不知该如何安放,略显局促。

火烧得不旺,可刚做过饭菜,剩了很多烧红的木炭,没片刻,全身便暖和了。

她去握他的手,有点糙,好像还有点油污没洗干净,握起来腻腻的。

他觉得她手还是有点凉,添上柴,火大起来。

听赵善说:“你为什么对你姐说,我不是你媳妇?”

宋在寒:“本来就不是。”

她笑了笑,垂着头,拨开头发,乜斜着眼看他:“那你……你想不想?”

他垂下头,想,怎么不想。但她再三强调,不结婚,纯谈恋爱。他又不傻不贱的,何必腆着脸贴上去。

他有点害怕,慌乱地说:“等你生了之后,再谈这个,行不行?”

至少这样,不管结果如何,他还能心无旁骛地陪她几个月。

赵善一怔,笑笑:“行。”

转而又问:“你名字什么意思?”

宋在寒说:“我是冬天出生,那时候条件差,冰天雪地,火燃不起来,我差点被冻死。”

她笑:“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挺好听的。”

他心想,那不是第一次。

有天,他也说过她的名字。单字“善”,可不是善良吗?他们在寻欢求爱,单薄的床发出吱吱声,他撞着她,说:“我觉得,你不应该叫赵善,应该叫赵妖。”

交合处泥泞不堪,蚌肉外翻,一根粗长的棍体在狭窄的空间里出出进进。

她紧闭着眼,喘着气问:“为什么?”

“你根本就是妖孽。”

她笑出来,笑声惑人,活似古代戏本里跳跃出来的狐狸精。

可不是妖孽吗?宋在寒被她笑得精关一松。开闸泄洪,蓄洪的是她的子宫。

那是秋天,她怀孕前的事了。

小年后,宋在寒的兄弟姐妹全部到齐。

济济一堂的一大家子,热热闹闹的,反观安静待在一旁的赵善,倒像是个不速之客。

赵善是这个性子,宋在寒了解,但落在旁人眼里,只会曲解成她不情不愿,给他们摆脸色看呢。

宋在寒握了握她的手,是安慰的意思。

她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任他们也奈何不了他。

赵善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末了,站起身,勉强挤出几分应酬的笑,去应付他那些亲戚。

宋在寒愈发觉得对不住她。

宋在寒晚上同她睡,房子不隔音,会听到隔壁房的喘息声,是女人的,偶尔也夹杂着男人刻意压抑的粗喘。

那是大嫂的房间。

大哥大嫂暌违半年多,难得见面,重温旧好的声音不小。

听在宋在寒耳里,是点燃情欲的火。

黑暗里,他压在她的耳朵边,沉沉地呼气。

喷出的呼吸,是滚烫的,灼着她的耳根,有些酥痒。

他为转移注意力,说:“过两天,带你给我叔叔伯伯他们拜年。”

赵善摸摸他的头:“好。”她手绕过去,摸到他后颈密密的汗,怕他忍得难受,“要不然我帮你?”

就算过了三个月,就算他有所节制,性事于她而言,也危险。

他摇头:“不用。”

再难熬,也不会抵得过她失去孩子的痛。

那孩子是她,梦寐以求的。

第二天醒来,他眼底一层青色。大哥大嫂神清气爽。

一轮年拜下来,宋家亲戚都知道了,宋家这老单身棍,有媳妇儿了。他们纷纷问着,什么时候可以讨他一杯喜酒喝啊。

宋在寒说,看日子。

除了大嫂,没人知道她怀了孩子。

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亲戚们言语措辞之间,尽是贺喜。

年后,宋在寒依旧守着那个理发店。

孩子生下来,是夏天。他们真正相识的季节。

是男孩。母子出了院后,他没再去看过。他知道,孩子生下来后,赵善就不再需要他。她只是要个孩子。他们之前就商量好的。

年后,他们也没讨论过未来的问题。宋在寒是怕,赵善呢?

宋在寒坐在理发店里,盯着新换的镜面发呆。神魂早不知飞去哪儿。

孩子读幼儿园,读小学,谁照顾他呢?赵善得工作,没法接送他上学啊。即便是请人照顾,孩子也不能只由母亲陪伴啊。她会不会给孩子找个后爸?

镜子可以换,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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