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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饮杯中月、参陆(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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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他藉受伤为由潜入宿月镇和狼族混熟,打听不少神裔的消息,在后来的一场大战里,习錚趁乱想将倚附狼族的神裔白狐封印,炼化成傀儡法宝。那修士没想到白狐并不好炼化,而他自身也遭受重创,恰好那会儿灵素宫的宫主盛如玄渡劫,他就在自己道侣,或者说是情人的帮助下,向盛如玄夺舍。此举虽险,却还是成功了。

习錚就是天蘅教的教主,帮他夺舍盛如玄的,就是她,红罗。」他和宋繁樺这些年一同经营寂明馆,除了找寻杨慕珂之外也不是没有其他收获,往事虽然不堪回首,但拼凑其中线索,加上这几年间的调查,也能推敲出不少真相来。

蓝晏清从没听过这种事,他面上镇定,内心却越想越混乱惊疑,忍不住微微的回首想瞧一眼师父,可又不敢贸然去看那一眼,浑身僵在那儿难以动弹。

在一旁听的碧云楼长老徐卿荷恍然大悟说:「噯呀,我记得当时天蘅教的确故意找灵素宫的麻烦,双方闹得很不愉快,害我们宫主险些殞落,彼此结下了仇怨。难道……」

另一位穆长老也不禁疑道:「似乎是从那时候起,宫主性情变得有些不同啊。」没那么风流了?

杜明尧感觉得出这些年来他和盛师弟显得较为疏远,方才替师弟喊话也只是想稳住灵素宫的场子,没想到会听到那妖魔讲这些事,他内心暗暗惊诧,表面却仍沉定无波盯住妖魔和盛如玄。他想了想,出声说:「为了证明我师弟与红罗护法的清白,还请护法许下心魔誓否认你与我师弟勾结。」

红罗仍嘴硬道:「我只是想铲除妖魔,没有和你们宫主勾结,你们怎么能如此咄咄逼人!」

明蔚看向高位的男人说:「要不,盛如玄发誓也可以,你也可以否认自己并非习錚。」

跟在杜明尧身旁的几个弟子也都错愕不已,陶冉榆转头跟冯护对上眼,气音问:「宫主他被夺舍?」

冯护没应话,他还算冷静,反正他跟着杜明尧,师父说什么他就做什么。站在杜明尧另一侧的林东虎也没想过会有这种事,他只以为是盛如玄天性风流,连一向处不来的天蘅教都能把人家护法给睡了而已,但他本就爱幸灾乐祸,此时他眼里难掩兴奋,而这点情绪都落在杜明尧眼中。

「我愿发心魔誓。」明蔚此言令殿内一瞬间安静下来,他道:「方才所言皆属实。还有,我与杨慕珂是道侣,是习錚和蓝晏清为了私利而将他与天人抓住。」

盛如玄看眾人已经对他身份起疑,内心怒不可遏,他站起来辩驳道:「够了,不必再听他妖言惑眾,都是毫无根据事实的假话,他的目的还是想趁机将天人母子带走。在场诸位前辈都晓得,神裔是支撑天地的隐柱,本就该在自己的归属地安生,他们註定无法飞升天界,所以才将主意打到了天人身上。」

明蔚说:「很久以前确实如此,远古时候,被留下的神族后裔传承着先祖遗志,要让这世间平稳安定,不致于遭各种灾祸所灭。但是现在天地安定清和,已然稳定下来,不再需要隐柱,否则你捉了那么多的神裔凌虐至死,也没见天塌下来。」

盛如玄难掩怒气瞪着明蔚说:「全是诬蔑。杜师兄,你要眼看这妖魔在此放肆不成?」

杜明尧神色微冷的看着盛如玄说:「我是刑堂长老,容不了任何人在灵素宫放肆,不过,宫主既然无辜,那也请您发心魔誓自证清白。我想如此一来没有人不信你。」

盛如玄心道,他正是为了彻底诛灭那妖魔,永绝后患,再名正言顺的留下天人母子,怎能让那妖魔如意,违反心魔誓固然凶险,但是等他去了天人屿或更好的地方,未尝没有其他解决办法?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当下,明蔚在红罗的后颈刺了一根短针,红罗的哀叫引来大家注意,他暗自松了口气,对啊,这不是还有红罗在么?

红罗惨叫:「你做了什么?」

明蔚说:「在你身上一处大穴种下十世草,它的种籽像鱼刺或缝衣针,而且不畏水火,却对活体内的气极为敏感,其特性之一是,会寄生在活物身上,许多草木上都有,不过若长在人或精怪身上,过些时日就会自行脱落,可一旦被寄生者说了有违誓约的话,或做了口不对心的事,种籽会立刻催生疯长,吸尽其生机孕育下一批子代。若因此催生种籽,便会伤及元神,即使投胎转世也将成为天残或无法修炼的天残之体,至少十世皆如此,故称十世草。是幽冥的杂草,阳世间罕见,便宜你了。」

余奉明立即懂了:「就是说被种了那种针状种籽,不管它几日后也没事,可一旦撒谎了就会被吸乾死掉?」

「不错。」明蔚对红罗问话,目光却紧盯盛如玄说:「我再问你一遍,那个男人是不是习錚?」

红罗暗自运行体内真气,怎样都逼不出后颈的针种,她害怕不已,隐隐觉得那根针似乎已经在吸她的精气和灵力,她望着立于高处的男人投以求助的目光,可那人始终目光冷漠,她渐渐心寒、绝望,颤着轻音回应:「是……」

明蔚再问:「他的话,都是假的?」

红罗动了动乾涩泛白的唇,刚要出声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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