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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4(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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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征头昏沉着,开门就倒在了沙发上,客厅的灯亮堂得开着,他用手背挡着眼睛。

心中萧瑟,忽如其来的心中无限寂寞。

抛开夫妻情意,但从婚姻利益角度考量,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后方,不起火的后院。当然,他也洁身自好,不再男女问题上出差错。即使当年没有苏瑾这个意外,他和唐瑶也不会有结果,唐瑶太娇纵,为人成熟度没有苏瑾高。苏瑾性格高度独立,情绪稳定,她能接受一年中二百多天见不到他而不抱怨。虽然两人偶有拌嘴,但相互能很快意识到问题,去解决它。

两人用成年人的理性在经营婚姻,如果婚姻是所大船,他们俩是舵手。那他们定好方向,齐心协力不偏离既定航线。

经济方面,路征有些大男子主义,觉得挣钱是他该做的事。她全职工作还是家庭主妇都可以,但苏瑾不会是停下来的性格。他没有上交工资卡,对做生意的来说,那不现实。他每个月给她固定数的养家费,还有张卡,是给她去消费购物的。

一开始,她拿他的卡时,还战战兢兢,不敢消费似的。也许她内心觉得,那是他的东西。那他带她去商场,告诉她,她是他老婆,她要替他置装,她要照顾他面子,买他的消费档次的衣物。

他告诉她,物有所依,他在她身后,她就可以承担得起这种生活。

她可以麻烦他的。

她好像,一直很怕麻烦别人,包括他。

他带着她,一点点地进入他的世界。

这样的相处之道、消费方式,在这段婚姻之初就奠定了基础,这样的基础,也就决定了,只要没什么意外情况,他们就能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保持稳定。

婚姻中最大的不确定因素大概就是婚外情吧。这几年,路征看多了周围的在世俗意义上的成功人士,在男女问题上出问题。最好的情况是,外面断得干干净净,回家又是好男人;次之是家中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扬,走出去还是幸福美满的一家;再次之,离婚,不过这对男人来说不算损失,现实就是很不公平,有钱男人在婚姻市场的价值,不会随着他结过几次婚而贬值;最差的就是被小叁鱼死网破、一己之力拉下马的。

男人,特别是所谓成功男士,把钱权当春药用,年纪增长,其实人害怕得东西是越来越多的。内心虚弱,就要用女人的崇拜来滋养。

他不会承诺未来几十年他不变心,承诺在他看来就像说操你妈一样,说得简单,做到难。那就不要说,用行动证明。但他觉得,忠贞,是他对婚姻的献礼。他也不会昏聩到要到外去寻求安慰。

他和苏瑾,在男女之事上面合得来,甚至是很契合,在繁忙工作中,和她见缝插针的约会,吃饭也好,随便找个地方走走也好,和她在一起,也让他能卸下在工作中的心防,让他紧张的神经得到放松。他应该是给这段婚姻打80分的。

“阿征,你怎么躺在沙发上?”他妈王仪走到客厅,“诶呦,你门怎么没关?”

路征皱着眉头看门外,迟钝了叁秒才反应过来,她没回来。

“苏瑾呢?你喝醉了,怎么不来照顾你?”他妈倒了杯水给他。

“她有事,还没回来。”路征也没想好编什么理由。

王仪把沙发上的毯子盖在儿子身上,她叹了口气,又坐下来。

“阿征,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来谈谈。”

路征头疼,今晚的愤怒、无名悲伤,被他生生压下,只觉心中闷气。他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但还是挣扎着坐起,听他妈讲话。

“我年前跟苏瑾提过孩子的事,她说你忙,推到你身上。那我这个做妈的,管不了媳妇,只能来管儿子。你的想法呢?到底是你不想生还是她不想生?你们不会要跟我说流行丁克吧?”

“妈,生孩子决定权在我俩手上,你可以催,但这事不由你决定。”不论跟苏瑾吵架多凶,他姿态都是清楚的。

他跟苏瑾,夫妻俩的小家庭,是一个单位,是利益共同体。

他知道做父母的出发点,总是为了子女好。但关心的界限在哪里?所以他,作为一个成年男人,势必要有跟父母这个家庭的“断裂”。让他们知道,自己人生的掌控权在自己手上,在绝大多数事情上,他们无法左右自己的决定。

其实第一个决裂点,就是跟苏瑾结婚。

商人重利,在父母看来,跟苏瑾结婚,绝对是笔不合算的买卖。跟谁结婚不是结婚?那就要找个家世匹配的女人结婚,一来在事业上能提携丈夫,二来,门当户对才能相处长久。

当初毕业就说要跟苏瑾结婚,他爸妈都觉得他疯了。

但路征坚持了,被断生活费,他大学炒股,手头也不缺钱,跟苏瑾同居了。主修计算机,辅修金融,毕业去了投行,一天睡五小时,他用行动告诉他父母,他无需依附他们生存。

毕竟,不能为自己账单付钱,就不配跟父母谈条件。

从那时起,他断了父母想控制自己人生的念头。他们可以给他建议,但听不听,是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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