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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十月(5)(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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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谧睁开眼,回想起最后自己昏睡了过去。起身四顾,发现已经躺在了自己的房间,身上也被清理干净,换上白色柔软睡裙。房间的摆设与她离开时并无二致,连香氛也没有变,还是她当年钟情的无花果香气,清甜温馨。昏黄的床头灯边有一份她喜欢的法式吐司和一杯奶茶,枫糖香味也令人怀念。她望向天花板,眼前又出现了刚才的旖旎缠绵。她还是没有办法拒绝他。林谧叹气。这真是个令人沮丧的事实。

过了一会,管家敲门,恭敬地在门外提醒:“林小姐,楼下律师正在等您。”

林谧应了一声,从情事的余韵中清醒过来,在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胡乱套好后就往门口走去。没成想,宋康思堵在门外,倚着门框,双手抱胸,轻蔑地看着她说:“还没同你打过招呼呢。你好呀,林谧。”

“你好,nstance。”林谧不想与她多话,温和地说,“我现在有事,借过一下。”

“别急咯,听我讲完。一会就好了。”宋康思甜甜一笑,自顾自地滔滔不绝,“这两天外界都在猜auntie手里的股权怎么分。报纸上还有人讲什么’私生子下台,独生女回归’呢。”

宋康思歪着脑袋看她,“林小姐,长那么像,谁都看得出来。你是auntie的女儿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啦。”

林谧垂下眼帘,心慢慢下沉。宋康思软软糯糯的声音落进她耳里,像裹着糖皮的毒药,“有没有陈氏对kurci来说可能不紧要,倒是被传出跟亲生妹妹乱伦,哗,那一定是个大新闻。”

“对不对呀……iko chan?”

“说完了吗?”林谧抬起眼,仿佛不为所动地摊摊手,“nstance,我现在很忙,有事我们明天再聊吧。”说完就大力拨开宋康思的阻拦,快步离开。

“离开kurci。”宋康思的声音不依不饶地在身后响起,“林谧,离开kurci。”

林谧真想大笑出声。这句话她被警告过无数次。趾高气扬的女孩们自以为独一无二,胜券在握般要摘得陈恪西这朵高岭之花,都会用或哀求或威胁的不同口气来跟她说这句话。陈恪西还是陈恪西,六年后她回到这里依然会听到女孩对她说这样的话。

宴会早就结束,无关人员都已离开。林谧走进议事厅,管家示意她到律师身边落座,大家纷纷看向她,神色迥异,各怀鬼胎。今天这场戏终于要唱到高潮。

事关陈氏集团所有权问题,享有知情权的陈氏家族核心成员皆已到齐。陈氏近百年一贯坚持长子继承,其他各子自创家业。虽然陈家一直严守规矩,但是为争家产,兄弟姊妹间龌龊不断,时有发生。到了第三代,长子陈路远在母亲陈老太太临死授意下成为集团掌舵人,二子陈路明、三子陈路升唯有同其他旁支家族成员一样每月等家族基金分红落袋。

自从陈路远过世后,陈氏由陈路远妻子陈谭安迪和儿子陈恪西共同继承。幼子寡母,最初无人看好,陈路明与陈路升狼狈为奸,暗度陈仓。但没想到在陈谭安迪靠强硬手段说服谭家护航之后,年仅二十二岁的陈恪西杀伐决断、作风大胆,出手就成功完成lbo,以少量现金蛇吞象般吃下陈路明与陈路升创立十年的投资公司,硬生生将被暗地大量购买放在该投资公司的陈氏股票重新夺回,甚至最后将其拆骨入腹后,改名成自己的hed fund,向政府申请拿下相关牌照后在纽交所重新挂牌上市,凭出色交易成果屡屡登上年度十大基金榜单。

林谧少年时就见识过陈恪西的能力,所以偶尔看到相关报道时见怪不怪。如今坐在这里,自己仿佛成了误入狼群的羔羊,群狼环伺,蠢蠢欲动。而陈恪西换下了丧服,穿宽松衬衣长裤,领口解开两个扣,看上去一派轻松,不以为意地喝着威士忌,连眼风都不扫她一个。林谧甚至怀疑他先前沉迷情欲的脸是不是她脑中出现的错觉。

经历过陈家两代权柄转移的律师不动声色,看到人员到齐,就开始拆封遗嘱。众人多是装作不在意地翘首以待。

律师清清嗓子,开始朗读。文件内容并不复杂,先交代了名下私产若干,归谭家所有,感谢谭家在危急关头倾力相助。接着交代了名下股权归陈恪西继承。听上去很是理所应当,有人不免失望。但耳尖的陈路明注意到了有10的集团股票还未被提及,他与陈路升悄悄交换了一个眼神。少了这10,也就意味着陈恪西的控制权不够能实现绝对控制。

“我女,林谧……”律师看了众人一眼,稍作停顿。林谧一听心头大震,抬头看向陈恪西,他好似讥嘲地撇了撇嘴,动作细微,不易察觉。众人的窃窃私语开始响起,不绝于耳。

律师继续念着,“将继承我名下东京私宅一间和10陈氏集团股票,望与恪西兄妹友爱,相互扶持,坚守祖业……”

“有证据说明林谧是安迪的女儿吗?”陈路升悠悠开口,“陈家有强制规定,拥有投票权的股票绝不能从陈氏子弟随便手中流出去。”

律师拿出一份鉴定书,往桌上一推,众人传阅,鉴定机构大名鼎鼎,不容置疑。一时偌大议事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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