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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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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做到了花旗银行的高管,我想不听说也难。”她自嘲地笑笑,“比起一个多病的女儿,爸爸的确更需要一个精明能干的孩子,我都明白。”

“可她比你大那么多,你到了她的年纪,一定会更出色。”顾影是个好听众,不出声,只在要她钻牛角尖的时候,稳稳托住情绪。

“本来我也这样想,直到最近我知道,她的独生女竟然和我读同一个学校。今年八月份,我生病错过的入学典礼,爸爸从香港过来陪她们参加了。”嘉宁被辛辣的酒液呛住喉咙,一边咳嗽,一边笑出眼泪,“所以再出色又有什么用呢?像哥哥,这个继承人,他做到无可指摘无人比肩,但爸爸从来只和他谈公事,没问过他一句累不累、有什么难处。”

顾影的心不受控地轻轻一拧,“你也知道体谅沈先生,上次怎么还要跟他吵架。”

“因为他不讲道理!”嘉宁哼一声,“我的小外甥女呢,处处都要和我作对。我做学校的乐团首席,她宁愿做替补也要挤进来。我学舞蹈,她也学,一定要和我同一个老师。我恶心极了,可是哥哥什么都不许我做!”

顾影客观公正地说,“沈先生有他的道理,能够彻底无视一个人恰恰是内心强大的体现。她本来没有资格做你的对手,你若是做了什么,反而是在抬举她。”

“讨厌,你站在谁那边的,怎么替他说话!”嘉宁来捂她的嘴,一瞬间又从半熟大人变成了不讲道理的小女孩。

顾影立刻和她同仇敌忾,“我错了,你哥哥真是混蛋,竟然惹你哭。”

嘉宁点头,“他独裁专断。”

“他强人所难。”

嘉宁继续点头,举起细长的酒杯“叮”一声和她干杯“他是控制狂。”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连连碰杯,喝空了三支酒,渐渐萎顿到桌面上。

“他……他薄情寡性,玩弄女孩子的心。”顾影咬着舌尖说。

嘉宁已然醉得很深,有些狐疑地抬起脸,“是吗?”

“千真万确,我亲眼看见了!”

“那……那我要跟妈妈告状。”

嘉宁一只手伸到晚宴包里翻找手机,还没找到,人已经晕了,头一歪,枕到臂弯里睡了过去,眼睫阴影低垂,呼吸绵长。

空气安静下来,只有花房外的花丛被风吹动,发出的簌簌响声。顾影撑着额头,也渐渐地眼皮沉重。

一阵沉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有人推开花房的玻璃门走进来。

外面的风一瞬间吹及赤裸的肩,顾影打了个冷战,坐直身子,迷蒙的目光辨认着眼前人,“沈先生。”

很好,还会认人。

沈时晔视线低垂扫过在桌面东倒西歪的酒杯,先问:“喝了几杯?”

顾影醉意上涌,伸出三根指头:“只有两杯。”说完,她突然警惕,“不要告诉西泽。”

他点点头,又问:“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我喝醉了,打翻他的试管……他会生气……”她颠三倒四地嘟囔。突然看到他袖口的钻石袖扣亮晶晶的,就要伸手去摸,像个小孩子。结果被他钓鱼执法,一把摁住了软软的手指。

“那怎么不怕我生气?”

“你为什么生气?”顾影疑惑地偏过头。

“你在我妹妹面前造谣我,我不该生气?”他低垂眼眸看着她。

“……”

顾影盯着桌子不作声,隔一会儿,忽然抱住头,“怎么这么晕?”

身子不受控地往一边倒,倒到一半,被沈时晔在半空中扶正。

“你醉了。”

她愣了一会儿,短暂地找回思绪,“好像是有点……我该回家了,拜拜,再会。”

“再会。”他漫不经心应着她,右手似乎把玩着什么。

碎钻在他指间闪着细碎的光,顾影眼尖地认出那颗粉珍珠,立刻想去拿,被他挡了手。

她着急起来,“这是我的!”

“是么。”沈时晔将指腹里的珍珠漫不经心捻了捻,明知故问,“有人偷听别人讲话,落下了把柄,难道那个人就是你么?”

顾影一口气不上不下地哽住,脸涨红,一双眼睛湿漉漉,幽怨地盯着他。

她破防也是很有观赏性的,像清晨湖面的薄冰,击碎后是一圈一圈柔媚的涟漪,倒映着月亮。

沈时晔逗够也看够了,淡漠地命令她,“坐好。”

他花了半分钟研究女人的耳环该怎样穿戴,一只手散漫地撑在吧台边,衬衣袖口半折露出紧实的小臂肌肉。

顾影乖乖垂着脸,随着他的靠近,心跳莫名激烈。

不该喝那么多酒的,太烧心,她想。

男人手指碰到她的耳垂,有点痒。她不安地动了动,被他一只手固定住下巴,低沉喝止。

“别动。”

他找到耳洞,将耳环轻轻推进去,呼吸若有似无地落在耳垂上。好在那片小小秀气的耳肉早就被酒精烧得彻底,不至于露馅。

耳钉轻轻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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