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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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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偈,”章圆礼撤开身,狐疑地看向他,“你多久不给我上药了?”

“不是今晨才上的吗?”

“那为什么你身上还有药味?”

见徐偈无言,章圆礼干脆又凑了上来,伸手去扯他的衣服。

“圆礼,圆礼!”

徐偈连忙一把握住,“进屋再看,好吗?”

作者有话说:

动手动脚的圆圆qaq至于为什么七月十五赏灯,后文会讲

章圆礼鼓着眼看他,“你果真受伤了?”

“一点小伤。”

“进屋给我看看。”

两人就这样进了屋。

章圆礼掌了灯,去解徐偈的衣服。

徐偈是有些犹豫的。

这一点君子之心的迟缓,放到章圆礼眼里,就成了遮掩。

他不高兴道:“我记得我问过你,你却矢口否认!骗我就罢了,现在为何还不给我看!”

徐偈见他生气,无可奈何地解了衣袍。

夏日溽热,徐偈这两日已不缠白布,他不似章圆礼娇气,无人团团围着呵护料理,那伤自然好得慢些。当初那血肉模糊的爪伤此刻半愈合,半结痂,愈发显得狰狞起来。

章圆礼举着烛火,红了眼眶。

徐偈听闻没有动静,回过头来。

就见烛火昏黄间,章圆礼含着泪看着他。

徐偈替他拭了泪,柔声道:“你也不是没受伤,如何这般心疼我?”

却见章圆礼还在瞧他。

徐偈心中一软,“我哄哄你?”

章圆礼连忙拭了泪,带着哭腔道:“我给你上药。”

“好。”

“药在哪儿?”

那声音打着弯,带着颤,徐偈一面觉得甜蜜,一面又觉得酸软,“在包袱里。”

“你别动,我去给你拿。”

章圆礼原本收得差不多的泪,在给徐偈上药时,又簌簌掉了下来。

不为别的,为徐偈身上纵横的旧伤,为自己不甚熟练擦碰到伤口,徐偈却面不改色,神色淡然。

待上完了药,徐偈回过头来,章圆礼的双目已然通红。

徐偈替他拭去眼泪,亲了亲他的面颊,“好啦,我战场上摸爬滚打这些年,这点皮肉伤,真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会受这么多伤?”

“将军也是会受伤的。”

章圆礼的泪倏得滚了出来。

徐偈在心底叹息一声,摩挲上章圆礼的发,见他如何也止不住,便将他的额头抵到自己的额前,轻声道:“别哭啦,你把我的心都哭疼了。”

章圆礼啜泣着,手中的烛火晃动成细瘦的蕊,摇曳出起伏不定的昏黄。

两人的唇不知何时触碰到一起的。

不知是谁先触碰的谁,谁先离开的谁,轻触,轻啄,轻离,轻碰,追逐渐紧,吻声渐密,章圆礼手中的烛火一歪,倏得跌到地上。

黑暗间,徐偈的胸膛像滚烫的炉,熨帖的章圆礼往那处倾靠,臂膀渐环上徐偈的脖,愈吻愈深,愈求愈渴。

将胸膛贴上,将细腰送上,章圆礼像一只猫,啄吻徐偈的上唇,舔舐他的鼻翼,又急切,又粘腻。

徐偈翻身将他压进榻中。

薄衫很快散乱下来,章圆礼胡乱摘了腕间的抑息手串,丢到地上,不等徐偈欺身而上,自己又贴了上来。

就这一声动静,叫徐偈霎时回了神。

寒梅凛冽复又甜腻的香顷刻笼住二人,徐偈轻轻托起章圆礼的后勺,让他离开稍许,克制道:“圆礼,你不对劲。”

章圆礼眼底已曳出水光,朦胧懵懂地望着他,口里吐出的,却只有“徐偈”二字。

又绵软,又渴盼。

徐偈将手覆到章圆礼的额前,果真一片滚烫。

章圆礼缠了上来,“好像……是这两天……徐偈……徐偈,我难受……”

徐偈只觉太阳穴鼓胀难忍,突突跳动,他额间见汗,手却仍安抚地抚摸着章圆礼的背。

“圆礼,我去给你拿药。”

“我不喝药……”

“听话,不苦,是清心丸。”

见章圆礼迷迷糊糊,也不知听懂听不懂,只抱着,缠着,眼中见了泪,唇红得似樱,徐偈亦红了眼,单臂抱着他去翻自己的包裹。

徐偈因千里而来,不知归期,便备了自用的清心丹,好容易找了出来,徐偈已出了一身的汗,他将药递到章圆礼唇边。

章圆礼满面红霞,朱唇倒是启着,却只轻衔着药丸,无论如何也咬不下去。徐偈无法,只得用舌卷了过来,咬碎,一点点哺了进去。

章圆礼很快便把细碎的药尽数咽下。

遗漏的药汁自章圆礼的嘴角滑落,延至纤巧的下颌,徐偈替他一一吻了干净。

就这一点欢愉,就叫章圆礼喉间逸出好听的声。

徐偈却深吸一口气,将他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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