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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长公主之令 第52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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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长安繁华,可淮南才是他们的家乡。

庆安瞬间泪如雨下,他俯身以头抢地:“属下会一直陪着公子。”

他绝不会让公子一人孤零零地留在这长安城。

半炷香后,净明寺山脚下的马车终于动了,朝乱葬岗的方向行去。

乱葬岗的血腥味似乎越来越浓重了些,陆含清一下马车,就被这浓重的血腥味熏得脸色稍白。

火把照亮了这一片天地。

并无尸体,却有整整十三处新翻过的土坑。

土壤被鲜血浸透,暗沉潮湿,庆安脸色惨白地让人将土坑挖开,陆长泽被重新埋下,尘土将他盖得严严实实,暗一等人同样如此。

霍余不曾折辱他们。

十三具尸体被挖出,横陈摆在地上,微凉的月光下,印在陆含清冷暗的眼眸中。

作者有话说:

晚上【应该】还有一更

乱葬岗一事后,陆含清消停了很久。

但据霍余的消息,那些乱葬岗的尸体在翌日就消失不见了,人死灯灭,陈媛也懒得追究那些尸体的去踪。

私下里斗得再如何暗潮汹涌,但明面上,还要保持着风平浪静的假象。

所以当陈媛在国公府遇见陆含清,看见陆含清依旧温润的笑容时,她心中不由得惊叹了番。

试想,若徐蚙一惨死于陆含清之手,陈媛绝对不会笑得像他这样自然。

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心思深得有些骇人。

今日是霍夫人的五十大寿,国公府特别设宴,陈媛和陆含清都在受邀的行列中。

陈媛将酒杯中的果酒一饮而尽,轻步走到陆含清身边,她今日穿了身胭脂红色襦裙,和银白色长袍的陆含清坐在一起,就似白皑皑的雪上落入红梅,格格不入却又恰到好处。

她柳眸一挑,桃腮绯面,轻声嗔道:

“含清最近在做什么,好久都未曾出府了。”

陈媛脸上的疑问恰到好处,似乎真的不知陆含清为何不出府。

对此,陆含清不过苦笑地摇了摇头: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在府中休养了些时日。”

陈媛“啊”了声,细眉轻拧:“可有请太医瞧过?风寒伤人,可不要落下病根。”

似被陈媛的关心打动,陆含清眸眼中的神色越发温柔了些:

“公主不用担心,如今已经无碍了。”

陈媛松了口气:“那就好,你远离淮南,身边并无亲人,若有需要,大可来公主府寻我。”

陆含清顿了顿,垂眸低笑:

“公主诸事繁忙,我这等小事岂能叨扰公主。”

陈媛挑眉打断他,眉眼刹那的轻笑格外惹人心动,说出的话让人想入非非:

“对于含清,我随时都有空。”

陆含清给陈媛倒了杯酒水:“酒水伤身,公主慢饮。”

话落的同时,他和陈媛中间空的位置上落座一人,陆含清动作似有一顿,但坐下来的人仿若不觉,面不改色地问:

“公主和陆公子在说什么?”

陈媛抿了口酒水,转移话题:“你母亲生辰,你不陪你母亲,来这儿作甚?”

至于她刚才和陆含清的谈话,她当然不会告诉霍余,霍余本来就一直拦着她和陆含清见面,若叫他知晓了,日后恐怕只会小动作不断,消停不下来。

这种故作不谈的反应让霍余狐疑地看向她,陈媛理直气壮地瞪了回去。

霍余拿她无法,只好觑了眼陆含清。

希望某人有自知之明地离开,显然忘记了自己才是半途插进来的人。

陆含清置若罔闻,无视他继续和陈媛说话:

“听说圣上有意举行狩猎,不知真假?”

这并非秘密,狩猎几乎都在秋日,先帝在时,几乎一年一次,但等陈儋登基后,只举办过一次,今年是由兵部尚书提议,武试刚刚结束,欲以此让圣上验收成果。

陈媛轻颔首:“九月中旬,于仟岭山皇家围场举办狩猎,三品官员以上可携带家属前往,到时狩猎夺得魁首者,向来都得重赏,含清感兴趣?”

不等陆含清回答,陈媛就轻啧了声,说:

“淮南向来多得勇者,含清出身淮南,论骑射,恐怕长安根本无人能出其左右。”

霍余觑了陈媛一眼,见她夸得真情实意,难免觉得这话听得刺耳,他忽然不轻不重地说了句:

“禁军前十者,都可百步穿杨。”

和陈媛夸陆含清的的那句话放在一起,就显得很不对味。

庆安比先前稳重了很多,但依旧听不得旁人诋毁自家公子的话,不由得小声嘀咕:“百步穿杨算什么。”

陆含清轻斥:“庆安!”

陈媛阻拦他:

“他一心护主,含清倒无需苛责,不过听他言,含清的骑射必定很出彩,狩猎那日,我可就等着大开眼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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