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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6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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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点点头,转身就走。

怀瑾勉强笑了一下,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小安,平安的安。”田安抿着唇,眼中泛起泪花,他问:“我父亲是怎么死的?”

“他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不小心丢掉了自己的性命。”怀瑾摸摸他的头:“他临死前,把你托付给了我,姑姑以后会让人照顾小安。”

“父亲说……他是去接外祖父的……”田安干巴巴的自语着,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怀瑾不大会哄小孩儿,无助的看向桑楚。

桑楚抱着手,表示自己也爱莫能助。

她正想着怎么让田安平静下来,项伯突然从外面进来了,看到号啕大哭的田安,他一脸莫名:“这小孩儿哪来的?”

“田升的。”怀瑾扶着腰站起来,有些不知道怎么办。

项伯意外了一下,把小孩拉到自己面前打量了一会儿,脱口道:“你是田安吧?我是你缠叔,你周岁的时候我还抱过你呢。”

“田升……”怀瑾黯然:“这孩子现在无家可归,母亲也去了。”

虽没有说田升的死讯,项伯倒也猜到不少,他浮现出一阵伤感,然后强打着精神拉起田安的手:“既然没地方去,就在这里住下吧,阿叔带你去个地方。”

他带着田安出去,想必是带到项声那里去了,殷氏的孩儿已落地,家里再来个大的,应该也能照顾得过来。

项伯很快又回来,说自己把田安放到项声家里了,他问怀瑾:“阿升死了吗?”

“他去刺杀嬴政,被一剑砍了脑袋,临死前给了我一个地址。”怀瑾耷拉着脸。

项伯与田升的私交很好,当年从稷下学宫回去以后,他和田升都会隔一两年聚一次,也不外乎他此刻黯然神伤了。

默然一会儿,项伯突然问:“阿升刺杀嬴政,你怎么会在那里?”

怀瑾并不作答,项伯却想到之前听到的传闻,他不觉有些惊骇:“月前听说嬴政在博浪沙遭人刺杀,天下大索十日的那个女刺客,不会是你吧?”

这都什么传闻!找她和找刺客,这明明是两件事,不知谁混在一起了!

怀瑾叹了口气,摇头说:“不是我,你也别问了,我不想说。”

项伯只好作罢,怀瑾又问:“你来找我做什么?”

“阿声媳妇之前的接生婆准备回家了,她让我来问问你,是不是要把人留下还是你另有安排。”项伯说。

怀瑾倒没想过这个问题,此时项伯一提起,她突然想到女子生产时要受的苦,不由打了个寒颤。

项伯忙关切道:“怎么了,是不是冷了?”

虽是秋天,但仍有着夏日时的余热,桑楚笑了一声:“她是害怕了。”

怀瑾白了他一眼,项伯却不明所以,怀瑾正要点头同意,桑楚突然说:“让那个接生婆回去吧,我会替她安排好的。”

项伯却有些忧心的上下打量桑楚,项家能在会稽找到的最好的接生婆也就是家里这位了,桑楚一个外地人怎么可能再找到好的?他沉吟着看着怀瑾,不敢就此答应。

桑楚又道:“她不在这里生产。”

怀瑾扭头看着他,桑楚笑道:“你不是答应我陪我去下邳吗?”

想起这回事,怀瑾惊讶道:“不是去几天就回来吗?”

桑楚带着不明意味的笑,闲散的靠着窗,懒懒道:“我要在那里过年。”

秦历过年都是金秋十月,可她的产期肯定是到开春的时候了,看出她的疑惑,桑楚说:“我不过秦历的年。”

那就是腊月了,怀瑾有些不太想去,可想着自己已经答应他了也不好反悔。

项伯倒不理解,可见他们两的眼神似乎很有默契,想必私下达成了什么说法,他就决定不要多嘴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地里的粮食全部变成了金黄色,这一年的秋天又来了。

正是吃螃蟹的日子,她往年馋螃蟹馋得要死,今年却闻不得蟹味。

怀孕六个月,怀瑾开始孕吐,不管吃多少全吐了出来。殷氏听闻她的症状,便拿了许多酸杏酸梅过来瞧她,见她小脸依旧圆润,便放心了许多。

“孕吐是一阵儿的,过段时日就好了。”桑楚坐在檐下,拿刀削着一截木头,仿佛在雕刻什么东西。

殷氏就问:“可有什么想吃的?”

怀瑾拈了一颗酸梅子送到嘴里,慢慢想了一圈,有些遗憾的笑道:“也没甚想吃的。”

嘴里被酸梅子刺激得分泌唾液,怀瑾道:“这梅子不错,可以多弄些。”

殷氏就笑:“我等会回去就叫人给你送一筐过来。”

怀瑾笑着道谢,然后问:“小安在你们那边可还好?”

“这孩子很听话,就是平日少言语,总是一个人呆坐着。”殷氏说。

怀瑾知道殷氏是这个时代典型的相夫教子式妇人,是决不会苛待田安的,想了想她说:“他双亲俱亡,心里大约难受呢,嫂子多看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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