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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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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源源不断地吞噬着进入他躯体里的灵气,不仅仅是元止的,还有他的。

在没有伪装的情况下,青年温和柔软面庞下的贪婪一览无遗了。

如同不断吸收养分来让自己成长的食人花,以美丽无害的外表引诱,以成熟妥当的手段安排好所有,只有在完全放松时,才会对本性不加遮掩。

元止有些苦闷地咬了咬林织的唇,但不敢下口太重,不过下边倒是呈现截然相反的态度,就像是咬破猎物脖颈昭示地位的少狼王,蛮横地想要留下自己的痕迹,好让人铭记。

骤然绷紧的足弓在元止的黑衣上宛如夜幕上的新月,出现的短促却又缠绵。

元止的灵力已经完全枯竭,但存货却格外丰厚,足以盈满。

在意识中略显长但其实不过几瞬的空档里,绷紧的脚背骤然放松,透着几分懒懒的绵长。

即使到了这时候,庭砚仍然不疾不徐,让人看不出他的心中所想,好像只是在为子侄后辈排忧解难,为了救他不遗余力。

只是那握在青年柔韧细瘦腰肢上青筋微微鼓起的手背,才暴露出些许端倪。

“你竟然……”

元止猛地察觉到什么,气的猛拍玉床。

若非这暖玉床是一整块玉髓雕琢而成,但凡有点拼接的边角的,都会因为元止这一掌而四分五裂。

元止原本乌黑的眼眸翻滚着浓墨,掺杂着血丝溢出红意,他急促地调整着呼吸,恨恨道:“你怎么能这么做!”

太过分了,明明是他的师兄,本来让庭砚来救师兄他就已经很委屈了,但现在才发现原来庭砚早就隔着他感受到师兄了。

若不是清楚知道打不过,元止何尝不想把主体给解决了。

若是他能更强大点,或许今日都没主体什么事了,那里还轮得到他。

“并非我所愿,只是你本就是从我的魂魄中割舍出去的部分,我也不知为何如此。”

庭砚抚着林织光洁的脊背,淡淡回答。

这点也在他的意料之外,所幸这玉床够宽阔,他根本不用瞧见一旁碍事的人。

他那带着些病弱之色的眉眼舒展着,原本淡色的唇也多了些血色,透着些许餍足。

被尊为剑峰之主的他灵气何其磅礴,反倒是关切着林织,让他慢慢消化,以免贪多嚼不烂,反而让灵气堆积在身体里成为赘余。

“师兄。”

元止到了林织跟前,有些委委屈屈想要告状的模样。

然而师兄只是用那双含情眼眸茫然地看了他一眼,元止就忍不住再凑过去了。

他相让什么,师兄本就是他的。

师兄说过以后会和他结为道侣,名不正言不顺的人也不是他。

无间山的风雪难得和煦,将满山装点的如同仙境。

千心藤的根系紧紧地与树木缠绕,稍显黏腻的白雪混合着半透明的水泽从掌心坠落。

藏雪握剑,风霜繁多。

师徒的共有情劫

似乎太多了,也太胀了。

林织有些疲倦地半闭着眼眸,眼前光影晃动,什么都看不清。

在眨眼之间,能感觉到身上的黏腻。

这种疲惫并不完全来源于身体,更多来源于精神。

内府里运转的反噬咒术的功法源源不断地吞噬着灵气滋养自身,游走于经络的每一处,灵气冲刷修补,让人只能感受到经久不息的足以将人麻痹的欢愉,于是精神的惰怠感便被无限拉长。

起伏间,潮汐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在领域上留下它们造访过的痕迹。

林织可以轻易分辨元止和庭砚,虽然一分为二的爱人们也并没有这种让他猜猜属于谁的游戏恶趣味。

兴许是因为病弱,庭砚的体温很低,让人一见他触碰他,都能想到无间山终年不化的雪,和雪山上方悬挂的温凉的月。

大概也是因为生病,又或者说是某种长者的从容,庭砚不像是元止那样没有章法的急躁,而是规律性的,甚至带着些残忍的恒长。

虽然处于同一片大陆,也同样是以日月年为时间计量单位,但修真域的时间流逝似乎比凡人域要更快些,以至于让人在恍惚后,才发觉已经过了几日。

修真者早已辟谷,自然也没有了五谷轮回的烦恼,玉床上残留着痕迹,这些痕迹又在净尘诀中消失无踪。

好在悟道于修士来说是常事,加上林织的魂灯在灯殿里好好的燃着,让任鹤波不至于忧心小徒弟的去向。

在持续不休的交替之中,林织陷入了彻底的沉睡。

庭砚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身体,见他的境界没有跌落反而因为吞噬不少而大有长进后,轻轻松了口气。

只是夺他人修为终究不是什么正道的好办法,在之后可能会被林织造成阻碍,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属实没有办法。

他看着躺在他怀中熟睡的青年,手指梳理着他的长发。

林织醒来时,外边的天灰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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