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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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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怎么想?他从本来无辜的人,变成了全局最惨烈的人,没有之一。

七皇子不要面子么?

这种事情当没发生过,连写这封信都不要写。总感觉才是对两人最好的处理方式。

容宁眼前再次浮现场景,痛苦闭上眼摊平在帐篷内:救命,赶紧到边疆吧,赶紧开战吧。这赶路的日子是一天也过不了。

当她终于日夜兼程赶到北疆,带着三千骑兵与她亲爹碰头,京城传到边疆的各种消息也顺其自然入了她的耳。

“二皇子与五皇子串通御医,密谋陷害七皇子。让七皇子的名声毁在身体欠佳还夜夜笙歌触犯宵禁上。

“幸有七皇子师兄凌子越赶来救场。

“即便如此,可怜的七皇子还是被几番折辱。当然七皇子大抵是看在兄弟情面上,在圣上面前表示他没被折辱,问题是个人都能看到了七皇子手腕上的红痕!半个月都没褪。”

容宁面无表情听着军营帐篷里的军官绘声绘色讲着:“七皇子眉头一锁,不愿多谈。陛下见他如此,更是重惩了二皇子与五皇子,也肃清了一遍太医院。”

容靖虎坐在轮椅上。

几年的战火让他身上重又有了定国公的威严。他想得更多:如此一来,提出要多开惠民医馆的大皇子也受了波及。

几个皇子里,只剩下七皇子得到了陛下更多怜悯。

一箭多雕。

容靖虎没多说,只微微点头:“七皇子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的始作俑者容宁,内心沉重。

怎么隐隐有种七皇子要得势的错觉?她以后回京城不会被七皇子穿小鞋吧?

从帐篷中出来, 容靖虎推动着轮椅,缓缓带着容宁在不算平坦的道路上前行。

他望着前方搬运石头推着平板车的士兵,问容宁:“感觉如何?”

风自由放纵喧嚣吹过, 带着令人难以忍受的沙尘。来往的人数量极少, 穿着粗布麻衣,没有京城繁华。街头巷尾点燃的灯火与夜幕中绽开的烟火,似乎是遥不可及无法想象的东西。

容宁这是第一次到边塞。这里是容家世世代代驻守地之一。

“贫瘠、无聊。”容宁看到城墙边角上生长的野草,抬眼见到几个士兵在窥见他们时猛然亮起的眼眸和提起的精神,“又充满希望。”

容宁侧头朝着亲爹肯定:“我要是不来, 肯定后悔一辈子。”

容靖虎轮椅停下:“这里和京城仅隔五百里。真要打仗,战局常常在千里左右的地方。”

五百里对急行军而言,快马加鞭回京城不过一天。

士兵行军不同。容宁这一次从京城出征,算上中途碰上的雨天整顿以及到达地方的落脚整顿, 总计花了十二天。

容宁点了头, 抬手指向更西北的方向:“我知道在那边。我会从这里的帐篷过去。”

这里众人暂住帐篷, 是因为当地正在建造一座新的月城, 也就是所谓的瓮城。这是专门建造在城门外的小城, 只为了守护城门而建。

容家在边疆驻守那么多年, 怎么都不可能天天住帐篷。他们除了打仗之外, 从开国至今如不辞辛劳的蜂, 一点点将前朝的长城搭建得更为完善。

敌军来犯,先遭遇瓮城或罗城的守卫, 再遭遇护城河或埋满陷阱的沟渠,其后才能对上城门。边疆的城墙与这一道道的防线极为实用,当突破到城门时, 烽火早就点燃,守备军倾巢而出, 为一方百姓付出生命。

这也是为什么有些城哪怕所有人被饿死,城都未必会被破。百年来的镇守边线,又岂是轻易能破的。

她爹为了迎接她特意赶过来住帐篷,同时也巡视着这边瓮城建造。

容宁眼中带着兴奋和野心,不甘于在瓮城:“三千骑兵不该用来守城,而是该用来打仗。他们属于奇袭兵。陛下允许我带领三千奇袭兵,只代表了一件事。”

她收回手对上亲爹的眼眸:“陛下盼着我传捷报回京。”

盼着她真的可以去替兄长报仇,去杀死那诡谲阴险如今登基的敌国新帝王。

容靖虎深深注视着女儿。他还记得容宁出生时是多柔软的一小团。一转眼,面团已经成了桀骜不驯的校尉,从锦衣玉食的容府奔向荒芜的边塞。

他清楚知道陛下在想什么,也知道面前的女儿在想什么。

“在军中你要自称‘属下’。”容靖虎沉下心转了个方向,“你没杀过人,先从接生和杀牲畜开始练心性。”

容宁刚还在和亲爹装模作样,现在极为震撼住:“等等,杀牲畜我能理解,还要接生?这是要学的?”军中有孕妇的吗?

容靖虎身边的人忙解释:“边塞牛羊马都很重要。趁着现在暖和,生出来好养活。除了这些,平日里咱们还有一部分人要负责去种田呢。”

当然最重要的是,知道生之可贵,才会为了这一切而拼命,向死而生。

于是腿脚不方便的定国公离开后,年轻的校尉被古怪的军令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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