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1 / 2)
姜老这边看了天色,放下了怀里的菊花开始赶人了:“不是说了嘛,这孩子身子亏得厉害,天越凉越冷不得,他要休息了,你也赶紧回去。”
萧玥一听不放心,就要去看,姜老拉住他:“行了行了,刚才不也看到了吗?人没事,我一会儿还要给他行一套针,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
萧珍珠同学这次会错过什么吗?
刚送完花的萧玥就这么被赶出了白露院,回到长歌院时,黄金白银都不在,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看着头顶夕阳渐沉,夜幕初降,向来被人喊小火人的萧三公子也咂摸出一点儿寒气入体的感觉来。
心里冷。
他都五天没见到宁镜了,今天才隔着院子看了一眼就被姜老给赶了出来,话都没说上一句。
一想到宁镜扶着方舟出来的样子,他便不由地心疼起来,要不之后他带他练练功?不说练成什么高手,起码可以强身健体,否则他身子那么弱,时常便要病一场,这样下去多伤身。
想到这里时,萧玥突然皱了皱眉,他想起上一次他去找宁镜的时候,被方舟拦在外头,那是六月七,至今刚好三个月的时间。
上次方舟说他是旧疾复发,今日姜老说是怕寒气入体。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古怪。
萧玥站起身,一个人在院子里来回踱着步子。
他是一出三进的院子,内院里平日只有黄金和白银可以随意进入,其它人等通传不得入,院中寂静,天色渐暗,月现星明,他一人在院子是转了半天,最后越想越觉得可疑,放心不下,身姿一展,很快便消失在了院中。
可能是白露院的屋顶看风景更好,萧三公子再次蹲在了上头,看着姜老还坐在院子里,方舟正给他沏茶。
“都准备好了?”姜老问。
方舟点头,面上担忧之色明显:“此事只能公子一人去扛,我也帮不上忙。”
姜老面上神色凝重,宁镜曾将药给过他一颗与他看过,此药确实诡秘,他这些年可能在漠北久了,竟不知永安何时又出了这么个肮脏的东西,这药以春药为底,药性却霸道得多,用药之后必需要发散出来,否则稍不留意便会使人气血逆行,七窍流血而亡,他用了四年,真不知是有多大的命才能熬过来,也难怪会如此亏损。
那日他与宁镜谈过后也答应了为他保密,只在每次用药后次日为他施针,希望能为了多少减缓一些药效带来的痛楚,只可惜以他现在的医术,也只能做到如此了。
姜老起身,转头看向屋内,面上忧虑更重,他抬脚本想过去,方舟却是拦住了他:“姜老,后面的事有我就好,方舟没有其它本事,但此事一直是我在照顾公子,今晚都不宜有人进屋,我会守在这里,若有事,我会让人去叫您的。”
姜老只得是重重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就在外院守着,不会让人进来,若真出了什么事,一定要叫我。”
萧玥听到此时,心中更是肯定此事不简单,当年他大哥在战场上受了伤,流了那么多血,他都吓傻了,姜老这老头子都还能处理完伤口就回去睡觉,今日倒是改了性。
他伏着身子,等着院中姜老离开。
方舟点头,姜老这才背着手往外走,一脸的凝重,连方才萧玥送来的那盘金菊也留在了桌上忘记了带走。
院中方舟又等了一会儿,看了看天色,月正明,露深重,亥时了。
方舟脸上忧虑之色更重,他走到屋前坐下,隐约听了屋中的响动,手指交握在一起,暗暗在心中祈祷着满天神佛,一定要保佑公子这一次也能平安。
萧玥见着姜老走了,这才小心地揭开屋顶上的瓦片,想看看宁镜到底是怎么病了,居然能让姜老自愿留在院外守夜。
手下瓦片揭开,屋中倒是和平日里无二致,宁镜夜里要留一盏灯,所以惯常是点了一只烛火的,随着萧玥的动作晃了一下,便又恢复了安静,只是火光弱小,在黑暗中也只能照亮一就方天地,到了榻前的光有些昏暗下去了。
看上去似乎并无异样,萧玥又往里探了探,就在这时,一声极其压抑的声音从帐中传来。
“嗯~”
那声音软而腻,显然被人压抑着从喉咙深处吐露而出,似是实在无法忍受才开了口,明明是沙哑的,却带着一种极为甜腻的质感,滑入萧玥的耳中。
激得他浑身便是一阵颤栗。
这是……这是什么?
萧玥愣在那里,就在他还没回味清楚刚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时,另一声压抑的哼声又传入耳中,这一声,比刚才那声还要清楚。
萧玥瞬间感觉自己浑身都燥热起来,脸似火烧般地烫。
他虽未经人事,但春宫还是看过几幅,荤话还是听过一些的,这声音他再怎么迟钝,也该明白是什么了。
宁镜……在自渎。
他明明是那么冷清的一个人,怎么会,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他不是生病了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