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1 / 2)
顾山青将所有的角落一一仔细瞧过,没有找到任何的线索,便也只能作罢。
他们三人回到前院,正好林神医也从屋子里出来了。
王伯急忙上前,问道:“神医,您看如何?我这外甥,还有得救吗?”
林神医摸了摸下巴,也不看他,若有所思地道:“他这癫症,很不寻常啊,似乎不是他自己得的病。”
王伯一愣:“不是他自己得的病……这是什么意思?”
林神医摇了摇头:“这方面不算我的专长,我得回去翻一下记录才能确定。你们平时家里可都有人?我随时过来可否?”
王伯连连道:“可以的可以的,虎子现在这样子……也离不了人,您随时过来都行!”
说完,阿妹突然拽了拽哥哥的衣角,对他附耳说了几句什么。
王伯惊讶地望向阿妹:“这是真的?”
阿妹点点头。
王伯犹豫片刻,对顾山青和林岩树陪笑道:“我妹妹刚对我说,她之前一个旧邻居家的儿子不久前也突然犯了病,和虎子发作时的样子十分相似,她不知道和虎子的状况有没有关联,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对您说……”
原本神思似已飘走的林神医蓦然回头:“与他症状相似?还有这样的事?他家离这里远不远?”
王伯连连摇头:“不远,不远,离这里很近!要不……我现在就领您去看看?”
林神医道:“那就走啊,还等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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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身乏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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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要留在家中照管虎子,只能由王伯在前方带路。
他对这一片也算不得完全熟悉,三个人走走停停,不时辨路,又接连问了几户人家,才找到阿妹这位旧邻居如今的居所。
然而迎接他们的,却是两扇挂了锁的木门。
王伯拍打一阵,又隔墙叫了几声,无人应答,却听“吱呀”一声,旁边的门开了。门里走出一个披着短衫,握着烟管的老人。他嘶哑着声音道:“别拍了,他们搬走了。”
王伯道:“搬走了?”
老人道:“对,搬走了。”
顾山青忽然生出不妙的预感,上前微微行了一礼,问道:“敢问老丈,知不知道他们为何突然搬走?”
老人嘬了一口烟管,吐出一口烟来,才道:“还能因为什么?因为他家大儿子突然发了疯,赚不来钱了,在这活不下去了呗!”
顾山青心中暗叹一声,果然如此。又道:“那您知不知道他们搬去了哪?”
老人嗤笑道:“我怎么知道,我们这些野草浮萍,无非是哪里能活下去,搬去哪里了!”
只得作罢。
之后送林神医回了一归堂,顾山青赶回镇异司,收拾了收拾便准备去守城门,尚未出门,突然被在案前鼓捣什么的谢丰年叫住了:“你干什么去?”
顾山青脚下一顿,老老实实地答道:“去守门。”
谢丰年嫌弃地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惦记着去守门?别去了!城门那边有我替你盯着,你得跟我去个别的地方!”
顾山青一愣,道:“什么地方?”
谢丰年傲慢地瞥他一眼,道:“当然是,能找到被偷走的赃物的地方了!”
马车骨碌碌地前行,顾山青掀开窗幔,发现他们正在往城北走——尽管刚才稀里糊涂地跟着谢丰年上了车,他依然没听清他们要去哪。
如果说在城中人君殿和妖王宫附近,人与妖虽然能够和平共处,但仍是按照自身的习惯在不同的范围里生活、行动,只是这些界限稍有模糊,那么在城北,这个界限则是全不存在。
破烂的灰砖瓦房与枝蔓交错的树屋相接,人来人往的热闹旅店旁是延入地下,不知深达几丈的幽幽石洞。人和妖不论身份,不论目的,或长住,或短居,都可以在此处找到适合他们的位置。
也正因如此,这里也是整个王都最鱼龙混杂、难以管治的区域。
平日这里是由护城军和按察使分管,不由镇异司负责,所以顾山青也几乎没怎么来过。
眼看马车东拐西拐,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顾山青不由问道:“我们到底要去哪?”
谢丰年神神秘秘地道:“待会你就知道了。”又从怀里掏出两样东西,将其中一个递给顾山青,道,“拿着这个,下车之前,记得戴在脸上。”
他递给顾山青的是一个半脸面具,似是由青铜制成。
面具上画着繁复细密的纹路,似是装饰花纹,然而顾山青再认真一看,发现这些花纹其实都是掩饰得极为巧妙的复杂符文。
他微皱了皱眉,道:“这是……遮掩外貌的面具?”
谢丰年道:“没错!那些人都太敏感了,不稍微遮一下,他们很容易认出我们两个是谁。”
虽说镇异司本身鼎鼎大名,人又极少,但也绝非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单从可以很容易地认出他们两人是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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