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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玄 第2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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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后,妾夫人可归家,亦可归国。前者且罢,后者未必会千里迢迢送来合葬,更大可能是留在国内,长眠于家族墓地。

唯独王后不能例外。

和人王结成夫妻,哪怕只为蒙蔽世人,两人也需生同衾死同穴。

王后厌烦人王,自始至终没有表现在人前。为太子淮着想,她不会拒绝同人王合葬。只是后者会如何,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蹦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第一场狩猎结束,太子淮和国君们满载而归。带回的猎物送到祭台下,堆积成山。巫早已准备就绪,第一场祭祀定在傍晚举行。

遵照礼仪,四大诸侯的位置最近祭台,分立四面,象征四方。

身为人王的继承者,太子淮将独自登上祭台,将牺牲敬献神明。

在仪式之前,祭台四周搭建起方形柴堆。过程由巫亲自监督,严格遵照祭祀礼仪,不容许出现半点差错。

每座柴堆高达两米,内部中空,便于向内投掷祭品。

王族青年身着祭服,依礼守在篝火旁,直至火焰燃灭,牺牲焚尽。

参与葬礼祭祀,各国国君不着衮服,不佩金戴玉。长袍单色,腰间系兽皮带。不戴冕冠,不梳发髻,仅用兽皮绳勒在额间,仿效初代人王分封时的服制,衣摆的长度、领口和袖口的花纹严循规格,一丝不苟。

为表对人王的尊重,诸侯皆服白,制式同源,仅在腰带和额饰上有所区别。

战车出营前,战马衔枚,缰绳必须裹布。

华盖下的彩宝俱被遮挡,行进间素色翻卷,布幔飞扬。

临近傍晚,日轮西沉,最后的光芒洒落大地。极目向西,可见红霞漫天。

王宫中奏响礼乐,乐声恢弘庄严。

太子淮的车驾行出宫门,驾车者挥动缰绳,车轮滚滚向前。车后跟随五百甲士,在城内血战中脱颖而出,是私兵中的佼佼者。

礼乐声遥遥传来,国君们准备就绪,整装待发。

无需调度,各国战车有序排成长列,以四大诸侯为尊。

不同于入城之日,出城祭祀无法走四门,四位国君必要分出先后。

东梁侯十分自觉,知晓自己实力不济,自动自发站在末尾,半点没有上前争抢的意思。至于世人看法,梁霸并不十分放在心上。不过他有底线。背后议论无妨,别闹到他的面前。胆敢当面对他指指点点,他会让对方知道,东梁的真正实力究竟如何。

东梁侯主动退出,余下三人要分出高下,以实力论,当以西原侯为尊。

郅玄实力最强,年龄是硬伤。本有意谦让,请北安侯先行,后者却没有接受,表示规矩不容打破,实力摆在眼前,强就是强,没有退让的道理。

“先行!”

北安侯主动让出首位,看重的是郅玄的实力。

赵颢身为儿子,不好和亲爹抢,唯有退后半个马身,位在第三。

这个顺序有些出人意料,却又显得合情合理。

郅玄不是瞻前顾后的性子,见赵颢对他颔首,确认北安侯不是口是心非之人,当即接受对方的好意,登上战车行在最前。

北安侯性情豪爽,最不耐烦优柔寡断缩手缩脚之人。郅玄的果决恰合他意,不由得满意点头。

“当仁不让,一国之君当如是!”

听到父亲的评语,赵颢与有荣焉。

不料想,北安侯突然转头,目光落在赵颢脸上,郑重道:“我儿,切记为父先前所言。”说话间,视线扫过东梁侯,刻意停顿两秒,“东梁侯容貌甚好。”

赵颢面无表情,顺着北安侯的目光看向身后。

被这对父子盯着,如同被凶兽锁定,铁打的硬汉也会脚软。

东梁侯顿觉头皮发麻,仿佛置身冰天雪地,寒意从脊背蹿升,整个人似要被冻僵。

为何这样看他?

他做错了什么?

东梁侯仔细回想,猜不透是哪里惹到这对父子。越想越是费解,双重压力下,内心陷入焦灼,偏又无法开口询问,当真是无奈又憋屈。

对于身后的眉眼官司,郅玄仿佛一无所知。即使是察觉到,出于对危险的预判,他也要当做不知道,什么都没看见。

很快,太子淮的车驾出现在长街上。

以郅玄为首,诸侯车驾逐次跟随。

国君之后是大氏族,再之后是王族。中小氏族位在最后。太子淮的车驾已经行出城门,队伍中段尚在城内。

第一场葬礼祭祀,王后和王族女眷皆不参与,孩童也不在其中。

自第二场起,王族全员都要在场,随主持祭祀的巫一同念诵祭词,连续八场,场场不落。

太阳完全沉入地平线下,祭台四周火堆点燃。火光冲天而起,烈焰熊熊,吞噬第一批投入的牺牲。

四大诸侯先后离开战车,步行到祭台四面,在引领下就位。其余诸侯位在四人之后,分东西南北伫立,表情庄严肃穆。

祭祀开始前,郅玄抽空打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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