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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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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分个人情感。只有你才能胜任这个位置,继续潜伏下去会有重要贡献。但是——”

“我会争取到信任的。”尽管万霞尽力掩饰,可还是让韩先生瞧出了什么来。

韩先生笑了笑,“你不要着急。这次找你来,主要是有几个要点向你交代。我重申一遍,他们内部肯定也是有好的分子的,但这个‘好’或许不是对组织来说的。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接触的这个人,是善于伪装,甚至攻心的。”

“请组织放心,我不会动摇立场。”万霞也是对自己说。

“很好。”韩先生起身道,“之后的由其他同志和你说。”

韩先生出去后,一位女同志步入暗室。

不像孙太太对婚姻关系的荒凉认知,让对爱情还很向往的万霞感到困惑与抗拒。这位女同志从心理学入手,细细讲恋爱与婚姻生活。

万霞与吴祖清即使是爱恋关系,起初也很难论平等。他们的悬殊在于年龄,年龄带来的经验,还有在社会所处的位置。

何况他们不是恋爱关系。万霞的质问、要挟,只能对吴祖清起到反作用。

好在,这样真实的反应对潜伏工作反而有利。只是不能将人愈推愈远,往后要过渡到和缓的状态,再谈论感情。

近来,吴祖清稍感顺心了些。那个闹腾的女孩不见了,万霞慢慢恢复到婚前的样子。二人也就能坐下来吃餐饭,或者闲话一会儿。

“你想和蒲小姐学麻将?”听闻万霞的话,吴祖清抬眉道,“蒲小姐牌打得很好吗?”

他怎么会不知小郁的牌技。这两年,她不必再假意输给太太们,赢的时候比输的多。

万霞斟酌道:“应当还不错罢?我想请她到家里来,不赌钱。当然前提是她愿意的话。”

“你们两个怎么打?”

“可以请蓓蒂小姐她们呀,或者你有空的时候。”万霞试探般地唤了声,“二哥。”

原来万霞不是要找小郁的麻烦,而是想对他示好——大度地请小郁到家里来,给他们制造机会。

这很古怪,即便娘家人授意了什么,以万霞的妒忌心不会做到这个地步。前后种种蛛丝马迹,几乎要揭开万霞的面纱了。但需要最后的确证。

“随你的意。”吴祖清这样回答。他忘了驳回那声“二哥”,之后也不好驳回了。

不知万霞怎样向蒲郁进行游说的,蒲郁答应了,隔三差五来吴宅打一个钟头的牌。

蒲郁有时八点钟,有时七点钟到。并不常见到二哥。他有很多应酬。

有回吴祖清得闲在家,上牌桌来。桌上还有一位是不用值夜班的蓓蒂。她和万霞完全不亲昵,一句“二嫂”也喊得别别扭扭。她比蒲郁大一岁的,可这个年纪了有些地方还像小孩子一样。

其实不要紧,蒲郁听见万霞称呼“二哥”,心下才觉得刺。

白晃晃的灯照在麻将桌上,米黄底面的麻将牌翻来覆去受摆弄。前任吴太太在旧宅的光景闯进蒲郁脑海中,然后生出万霞与吴祖清亲昵的幻象,就像手牌一样打得稀烂。

“你没在状态。”吴蓓蒂道,“我也没在状态,应该是忙累着了。”

一桌四人谈不上忙碌的就只有万霞。

蒲郁笑道:“你当然忙了,我们闲人就指望每晚过把牌瘾。”

吴蓓蒂知道蒲郁的用意,也自知理亏,不再发难了。

“蒲小姐不会故意输的罢?”吴祖清出声缓和气氛。

“许是了,”蒲郁玩笑道,“又不赌钱,没滋味。”

万霞该想到,他们有别的方式私会,什么麻将教学完全是出于情面应承下来的。顿感自讨苦吃,面上佯作平静道:“那还是赌个什么好了?”

“好啊。”吴蓓蒂扫视一周,指了下蒲郁脖颈上的丝巾,“不如就这些小物罢,我随身也带着一个香盒。”

蒲郁笑道:“你想要嚜,我给你便是了。”

“赢来的才有趣呀。”

接着了打两圈,蒲郁把丝巾输给了蓓蒂,又设计使蓓蒂的香盒落到万霞手中。万霞拿到小姑子的珍爱之物,以为这是一种友好表示,藏不住笑意。

蒲郁忽然觉得自己忒没劲。这种关系忒没劲。就像不相信二哥与文小姐只是同事一样,也不相信二哥与万霞什么都没发生。可万霞与文小姐不同,如无暇白瓷。何况万霞对二哥是有心的,让人不忍给予伤害。

最后一圈,蒲郁大胡,随口要来吴祖清的羊脂玉烟杆。

她说:“多谢吴先生割爱,我当妥帖收藏。”

汽车停在宅邸前院,傅淮铮亲自来接。蒲郁在众目之下挽着傅淮铮离开了。

“不舒服吗?”他余光瞥见她侧靠在座椅上疲倦的模样。

她启唇只说正事,“近来地下党很活跃?替日本做事的掮客四处找人,竟问到我在青帮的线人那儿了。”

“我正要和你说这件事。”傅淮铮正色道,“日方借演艺协会展开活动,诱捕抗日人士,其中有地下党重要分子。双方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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