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2)
今天清晨的闻靳深,仿佛前所未有的有耐心,字字都是温和的,他很少时候会这样,也不知是对昨晚吵醒她的补偿还是将她扔在马路上的弥补。
时盏如实说:“你给她的备注,会不会太亲密了。”
闻靳深挑眉:“就这?”
她认认真真点头,说就这,也没别的。
闻靳深笑起来。
他的皮囊过于优秀,以至于每每笑起来时,总会觉得他的笑容迷人得近乎晃眼。
时盏心跳砰砰,像个遇见暗恋男神的青涩少女,没有脾气地怪他一句:“明明就很让人不爽不知有什么好笑的。”
“我立马删了她的号码,好不好?”
闻靳深一边取过旁边手机,一边抚弄着她腰间细嫩肌肤,哑声道:“昨晚你把我喂得这么饱,不想惹你不开心。”
不想惹她不开心。
是不想,
而不是舍不得。
闻靳深那么聪明的一个人,哪怕他情场经历少,但他深谙人性精通处世之道,所以他怎么会不懂女人要的那些小细节,他都懂的,但是他愿不愿意给,得另当别论。
就像刚刚的回答,就是他想给,哪怕她不开口要,他也愿意给。
那昨晚——
他明明可以不用隔岸观火的。
看着他亲自把林初娆的联系电话删除,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她从他身上抽离,默默坐到一边。闻靳深颇有兴致地看着她,“又怎么了,嗯?”
时盏拎起被子往肩膀上盖,被子里的双手环上双膝,她的下巴落在自己膝头,说:“闻靳深,你能不能对我温柔一点,哪怕是我错,也温柔对我说,不行吗?”
非要那么冷漠对她吗。
她受不了。
真的。
闻靳深一并坐起,他靠在床头慵懒地打量着她,他依旧不会正面回答问题,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倒是反问她一句:“我要是好好对你说的话,你会听吗?”
时盏觉得自己不会,但她不承认:“你都没试,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听呢?”
闻靳深的目光总是沉得很,似乎有洞悉一切的能力,桃花眼轻轻一眯,几丝笑就溢出喉咙:“不用试,我清楚,你不会听。”
每个病人的治疗方式不一样,或强或弱,或轻或重。
她有一种被拆穿的羞辱感。
又听闻靳深声线低低再度响起,他说:“要是我不比你强势,不见得能降住你?也不见得会让你迷恋到这种地步。”
她对上他的眼。
心脏在黑暗里被人用手一把攥住。
然后,
缓缓收紧。
“哪种地步?”
问这四个字时,她却情不自禁地靠近闻靳深,去吻他的喉结。
那里一直是她最爱的地方,吻感极佳。
是深爱,也是私人钟爱。
闻靳深微微侧颈,任她吻着,低低沉沉地笑着:“就这种地步。”
嗯。
就这种地步。
也不知吻的第几口,就被他反客为主,欺欺而上。
热浪淋漓间隙,他满头薄汗气息紊乱,在她耳边的低哑说:“盏盏,乖乖听话,我带你回家。”
“回家?”她的思绪有些掉线,“旁边不就是他家吗?”
“不——”他停下动作,温凉大手掌着她半边脸蛋儿,黑沉视线旋即压来,他以认真的口吻告诉她,“是回我真正的家。”
那一刻,她脑子白了好几秒。
那几秒钟里,几乎分不清是身体不由主地战栗带来的空白,还是思维停滞不前带来的空白。脑细胞像在一夜间全部阵亡,兵败城池,家破人亡。
家,真正的家。
那个无数人妄图高攀的百年名门闻家。
他真正的家。
竟会愿意带她回家,时盏很难不去误会些什么,她怔怔地看着头顶上方剧烈晃动的天花板,视线模糊得厉害,眼角不自主地湿润。
那一次,她说:“我爱你。”
对于闻靳深,她可能会愿意永远沉沦在他的西装裤下吧。至少那个时候的她,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那天的时盏也格外贪心,她说她累,竟要他不去上班就在家里陪她。换作平时,她都没有开这个口的勇气,可能那天他大发善心般的恩宠给她打了气。
闻靳深当然失笑着说这怎么行呢
她格外执拗,抱着他的手臂缠着不让去。
心想着,要是做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会不会得到的爱会多一点。
难得,他依了她一次。
结果——
他真的很身体力行在陪她。
陪得时盏不消一会儿就开始后悔,不停地告饶,对他说:“你还是去上班吧,算我求你,真的,去上班好不好,病人们都需要你。“
他低笑着,逗弄她:“是你不让我去的,看来是你比较需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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