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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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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到没办法用字句来形容。

可没办法形容又该怎么形容。

时盏本来是一池清冷平静的水, 没有一丝波澜。他温热掌心如焚烧的烈火, 以难敌的势头将她卷进火舌中,欣赏着她挣扎的那点儿媚态, 然后不费吹灰之力地将她一点一点温柔蚕食。

她有留指甲的习惯,敲键盘时总会磕着不甚方便, 温橘好几次都劝她剪掉方便码字, 可她没有。长长的指甲在此刻派上用途, 在他紧实的背部留下一道又一道蜿蜒错乱的抓痕。

他的热汗滴在她的额头, 他俯身去吻她耳垂,低哑哄她:“轻点抓。”

闻靳深就在上方。

她的角度, 能清晰看见他脖颈间因为用劲儿暴出来的血管和青色脉络。这很诱惑,血脉膨张地刺激着她多巴胺的分泌。

原来这种时刻是不能理智思考的。她非常被动,他做什么她都只能由着他去, 要她活,她就活, 要她死, 她立马就死。

时盏阖上眼睛, 哆嗦咬住他的肩膀。

闻靳深像是很喜欢她一头乌黑微卷的长发, 就连在做这种事情的时候, 都要腾出一只手来缠一圈在手里玩弄, 时不时吻吻她的脸, 会连着手中发一起吻。

搞得她一时分不清,落在脸上的,到底是他的唇, 还是自己的头发。

时盏不停地喊他名字。

“闻靳深”

声儿软成一方春水。

他一遍一遍地应,应到最后直接轻咬一下她精巧的耳垂,无奈地低声失笑道:“能不能专点儿心?”

这时候闻靳深的声音和平时任何时候都不同,不再清冷,不再高高在上,全然是温和宠溺,会令人心生出一种时间就停在此刻多好的期待感。

后来她才发现,

闻靳深只有在床上才是温柔的。

一点一滴的冰凉撞在额头上,时盏错乱间抬眸,拥满目的浓绿,是那块儿玉佛。玉佛就在眼前,晃阿晃的,不停地打在额头上,跟着他的力度来,他重,玉佛重,他轻,玉佛轻。

有这块玉在他颈上,他就是慈佛。至少眼下,他是,已经温柔得不似凡间人。

就连在送她进云端时,也是温柔的,单臂将她上半身完全搂在怀里,宝贝得跟什么样。后来的时盏每每想起当时闻靳深的温柔,都如大梦一场。

梦归梦。

梦终有醒的那一天。

时盏偏头,只为避那炙热视线,她闷闷地说:“别看我。”

闻靳深颇有兴致地笑着,用手指勾勾她的鼻梁,“你现在知道害羞了?之前想方设法勾引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

瞬间现出小姑娘的原型,埋进他的肩头不敢吭声。

关键时刻,时盏还是痛哭出声。也不知怎么搞的,她抗拒推搡间,已经记不得闻靳深在耳边说着什么,可能是安慰的字句,也可能是他不太擅长的情话。

失手间,就甩了一个耳光在他脸上。

“嗯?”

他懒懒一声,也没生气,“我说了你别后悔。”

说完就把她摁回原处。

时盏其实没有后悔,只是感知到的痛楚实在深刻,像是平静的湖面突遭陨石砸落,半池的水全部飞溅而出,可就算如此,也得不到半分滋润。

四肢渐渐发麻,骨血也变得冰凉,那些白色在眼前重现。

她哭,她难受得想吐,纵如此,也没得到慈佛半点垂怜。他是个高手,也是个能手,哪怕她跪着求饶,他也不会在这种时候停手。

白色团团围过来。

时盏的手捧着他清晰的脸孔,破碎支零地说:“我要记住你的样子。”

可这种时候,他又该是什么样子呢?

这也是闻靳深想问的,他的施舍善意般落在她脸庞,温柔抚摸,然后在她耳边含着三分笑,缓慢低沉地问:“我现在是什么样子呢?”

时盏说了五个字。

只有五个字,就让一切再也无法收场。

很多东西在瞬间涌来,支流主流全是他一人。初次体验,总会令人印象深刻。

怪不得有句话说,不管女人一生经历多少个男人,最难忘的永远是初次。

那是姑娘一生中最珍贵的东西。

时盏毫无保留地全部赠送与他,也不管作为接受者的他是不是欣然喜悦,还是觉得平平无奇。

给就给了,她没那么多讲究。

最后的最后,精疲力竭的时盏已经没办法去记忆太多当时的场景。她记得闻靳深把自己抱进洗手间,细心温柔地清洗一番后,又将她重新抱回床上。

事后,总会有一番温存话语。

时盏没有。

也不记得那天的闻靳深有没有再说什么。

实在太疲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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