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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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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发现那柜子里放着茶叶。

江鹤钦又从她住进来就没打开过的柜子里找出一套紫砂茶具。

茶沏上,清香寥寥。

江鹤钦替她斟上一杯,递给她,“尝尝,武夷山上好的大红袍。”

时盏婉拒,“再喝茶,我晚上更睡不着了。”

江鹤钦翘着二郎腿喝茶,他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不知是哪个女人打来的,被他连挂断三次,最后索性关了机踹回兜里。

“盏妹妹,你就不好奇吗?”

时盏一怔。

她问:“好奇什么?”

江鹤钦说:“不好奇我怎么掐到他回家的时间点的?”

时盏笑笑,点上一支烟,说:“无非是和陈嘉树里应外合,他告诉你的。”

江鹤钦饮茶动作一顿,投过来的目光有几分赞许,“盏妹妹,你还挺聪明。”

他事先和陈嘉树联系好,让陈嘉树留意闻靳深什么时候离开医院,让陈嘉树告诉他,他这边等在公寓门口,看见闻靳深的车转进车库里后迅速乘电梯上楼。

时间掐得真好。

刚刚能遇上闻靳深。

这是第一步。

要让闻靳深知道,他已经决定出手追求时盏。

江鹤钦没有久留,喝上几杯茶后起身说:“盏妹妹,我就先走了阿,你放宽心,有我这阵东风助你,他只能是你的囊中物。”

她笑了。

囊中物么?

那时候她的确没想过,最后自己反而成为他膝下的囚徒。

这一场不该开始的游戏。

他也不是她爱得起的男人,如他所说,他只是一个普通人,但是还没次到要去爱一个杀人犯的女儿。

当夜临睡前,时盏依旧将安眠药和褪黑素一起服用。不是不听他的话,而是最近几天的睡眠质量奇差无比,差到她根本没有办法调节。

刚躺下,床头柜上的手机就响了。

她转头,拿过来瞄一眼,一串陌生数字。

还是接了起来。

“哪里?”

“”

那边尽是沉默。

时盏在沉默里缓缓皱眉,心里预感到不对劲,还是问了出口:“席月皎?”

天生的锐利和敏感令她说出这个名字。

终于,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沙哑,透着年岁感。

“可以阿,现在你连一声妈都不喊了?”

时隔十年,再次听到席月皎的声音,令她觉得恍惚,彼时席月皎的声音不再年轻,有着层次分明的粗砺感,从听筒里传来,透着几分疲态。

席月皎的来电目的很明显,她说,我需要钱。

她坐起来靠在床头,揿亮床头一盏暖黄的灯,融融光线里,映照着她清冷眉目。

沉默许久,她问:“你想要钱吗?”

那边说:“对。”

时盏问了句要多少,那边说:“五十万。”

时盏手指还落在床头灯的开关上,轻轻一按,满目黑暗,再一按,又满目暖黄。

她乐此不疲地按着。

反反复复后,时盏很轻地笑出声:“你觉得你值五十万吗?”

对方跟着笑,说:“我值不值你也得给,不然我就闹给所有人看,我会让你身败名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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