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50)(2 / 3)
人的事?加上她又粗枝大叶毛手毛脚,去了两天没帮上什么忙不说,反倒给孟璟添了不少麻烦。
虽说孟璟从未怪罪,连一丁点不好的脸色都没摆给她看过,但防不住别的弟子们难以忍受,若不是惦记着段宁于云华宫有过不少恩情,弟子们老早就把她轰出去了,但虽如此,言谈举止间也总克制不住几分嫌弃与不耐。段宁又不傻,自然晓得自己帮了倒忙招人烦了,是以后来这些日子她也就不常去医阁了。
起初孟璟还会特意叫人来请她过去吃饭,后来孟璟自己都忙得脚不沾地,也就顾不上段宁了。段宁又想见她,又怕给她带去负担,加上孟璟对她态度虽然谦和有礼,似乎与往常并无不同,但段宁却看得出来她在逐步与自己拉开距离,这就使得段宁更加没兴致往医阁跑了,要么成天窝在客房里睡大觉,要么一个人到处走动,日子过得很憋屈,也没个人能倾诉。
种种迹象表明,云华宫她待不下去,也融入不了,她的确是该走了。
这会儿时日尚早,医阁里头倒是清净,除了医药弟子,几乎瞧不见旁的身影。段宁在门口几经徘徊,踌躇不定,最终还是唉声叹气地入了内里,孟璟人在制药房,正与几个师兄弟们熬煮稍后要分发的汤药。段宁在走廊里遥遥看了她一会儿,思索片刻后没有继续往里去,而是一声不吭地转身走了。
但没走出多远,就听孟璟忽然在身后唤她道:段小姐。
段宁脚步一顿,回了头,孟璟立在阶上,一身淡蓝松袍衬得她眉清目秀,像是春夜里的一株玉兰,格外飘逸淡雅。
我正打算去找你,两人在院子里碰了头,孟璟说,你既来了,就随我进去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段宁蔫头巴脑的,回道:哦。
入了房里,孟璟吩咐师兄弟们暂且退下,段宁挑了把椅子坐上去,孟璟先是问道:用过早膳了么?
段宁还没用,却是心口不一地答道:用了。
孟璟扫了她一眼,说:没用便是没用,为何说谎?我也还没来得及吃,一道吃罢。
她说着,将桌子上的食盒打开了,取出来的第一道菜便是碟凉拌虾球。段宁闻着那香味儿,肚子顿时咕咕叫了两声,孟璟恍若未闻,看也不看段宁,段宁却觉得尴尬极了,只得问道:你怎么知道我没用早膳?
孟璟给她添了粥,递了竹筷,淡声说:你平日里瞧着生龙活虎的,但其实脾胃不大好,若是不吃饭,唇色就会泛白,你之前几日早上来时,面色看着尚可,但今日却是不大好,所以我猜你应是没吃饭。
脾胃不好这事,段宁自己也是知道的,都是从小挑食惹出来的毛病,若是没有她爱吃的菜,她就宁肯饿死也不吃,落下这毛病没少受罪,一饿就眼冒金星脑子发晕,孟璟之前为她诊过脉,该是那时就探出来了。
段宁听了她这话,不知为何一瞬有些抓心挠肝的,她用不惯左手,捏着筷子摆弄了一会儿一口也没吃进去,孟璟便又递了个勺子给她。段宁看着那勺子,又看着自己喜欢的凉拌虾球,到底还是放弃进食,说:算了,不吃了,我不怎么饿,言罢站起身来,我来就是知会你一声,稍后我就走了。
闻言,孟璟既不意外,也未挽留,只道:再坐坐,等我看了你的伤再走也不迟。
段宁默然不语,静静看着她。
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孟璟坐姿端正,身形清瘦,黑发束得整洁,温润如玉的眉眼间又含着几分天生的凉薄,叫人能够想象得到,她若是笑了,就如春风一般和煦,她若是容色微冷,就如冬雪一般寒凉。
她笑或不笑,是两个人。
段宁表面沉静,心中却是越发愁肠百结,有些说不出来的焦躁与烦乱,便站去门口吹着冷风让自己冷静下来。等孟璟吃完了饭,她才又折身返回,孟璟看了她的伤势,掀了她的衣领,先是用药油给她活血推拿,扎了两针,后又抹了些药膏,说:已经消肿了,没什么大碍,再过两日绷带就可以拆了。
段宁疼得直冒冷汗,但也没像以前那样瞎嚷嚷,孟璟净了手,将退下的师兄弟们唤进来,边走边道:好了,我送送你。
院子里桃红遍地,风一吹,漫天都是纷纷花雨。段宁从前不爱读书,尤其痛恨背诗,此时此刻却被眼前的美景所感染到,觉得很有些诗情画意的意思。她想吟诗两句,但肚子里的墨水不多,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一句应景应情的诗也没想起来。于是段宁抓狂道:要死了,我肯定得病了!
孟璟尚且没开口,便听身后一位师兄笑道:手还吊着呢,可不就是得病了?
眼看着最后一级台阶就要踏下去,段宁倏地转过身一把揽过了孟璟的肩,当着几个师兄弟们的面把她摁在廊柱上。段宁一脚踩上围栏,极为霸气地问道:我受不了了!我且问你一句,你到底跟不跟我好!
孟璟始料未及,后背撞得生疼,望着段宁不说话。
你别婆婆妈妈的!段宁凶神恶煞道,好不好就一句话,别跟我扯那么多有的没的!我段宁是哪点配不上你还是怎么着!
几个师兄弟们鸦雀无声地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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