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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14)(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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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尹宣到底死在了何处也没人知道,谢宜君说,她躲在暗处捡了条命,没有暴露自己,比我们先找到也很正常。话又说回来,曼冬不肯与你同行,执意孤身离去,她当时会不会是急着要去杀了尹宣?

满江雪说:她要杀谁都不该避着我,很显然她是因为小秋被人带走,受了胁迫,逼不得已才故意走进了那座楼,为的就是拖着我,让我在楼里找她。

而她在楼中苦苦搜寻之时,沈曼冬就已经在她无从得知的地方被人杀了。

这样的对话使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格外沉重,谢宜君抬起手来,张开五指在空中做了个揽风的动作。她看着自己空空如也的手,嗓音低沉道:是祸躲不过,都是命中注定,一步错,步步错,任何抉择都有失有得。江雪,你虽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一直未能释怀,有些事早该放下,莫要叫它成了执念,对自己只有害而无益。师父把云华宫交到我手里,我便也像她那般将一生光景都倾注在了这片土地,我虽不如她将云华宫治理得井井有条,使其更加发扬光大,但也做到了力所能及,殚精竭虑。如今宫里也算能人辈出,后起之秀层出不穷,等晚疏到了能统领大局之时,我也当隐退山林,入那从未到过的红尘俗世来场了无牵挂的自在游历。

她慢条斯理地说完这番话,对着满江雪微微一笑,叹息着道:我也累了。

皓日当空,和风来来去去,留下的都是绵绵不尽的低语。石桌上的热茶蒸腾着寥寥雾气,谢宜君坐在那薄薄的雾里,绛紫袍服如同一团被风吹乱了的草灰余烬。她身处高位多年,面向众人时,始终似一块坚不可摧的磐石,风来她可挡,雨来她可蔽,她是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的旗杆,谁都能倒,唯独她不能倒。

可这一刻,满江雪隔着那层雾,看见了谢宜君鬓边不知何时染上的白霜,丝丝缕缕,缠绕交织,叫人不能忽视,亦无法当做不知。

两人相对无言地沉寂多时,满江雪伸出手,带着薄茧的掌心拨散了那阵茶雾,穿过噙着凉意的虚空搭去了谢宜君的手背。

她眼里闪烁着明灭不定的光,笑起来的样子是不常有的明朗。

满江雪说:要去观星台看看师父么?

经过年前的开坟寻剑,观星台早被挖掘成了一片狼藉,但那之后不久,负责修缮维护衣冠冢的弟子们就已将这里又重新整顿了一番,比之从前还要更加美观,可说是焕然一新。

观星台不见花色,只有四季常青的云杉林立在周围,如一道天然的屏障把这里围拢起来。每每来此祭拜,满目苍绿,生机勃勃的杉树便减淡了不少坟冢透出来的凄清之意。

满江雪行在前方,裙角擦过山道一侧的杂草,沾了些露水,她一路上都在把玩手里的凝霜,背对着谢宜君的脸沉静无波,看不出情绪。

两个人在师父的墓碑前安安静静地站了许久。

叫人拿香烛冥纸来,该有的礼数不能少了。满江雪说。

谢宜君环顾四周,没看见哪里有随侍弟子。

按理说她是掌门,只要她来此祭拜,就必会有弟子忙前忙后地张罗好一切。今日却是奇怪,不仅半个人影不见,来时路过的办事房里也不见谁出来招呼打点,仿佛人都不在。

这地方清闲,怕是待久了便要擅离职守,躲起来偷懒,谢宜君说,你先等等,我亲自过去看看。

满江雪嗯了一声,谢宜君便转身朝那办事房行去。推门一看,里头空空荡荡,无人值守,谢宜君走了两圈才见里间躺着个呼呼大睡的男弟子,看样子睡得很沉。

谢宜君本想呵斥两句,但见那男弟子身侧搁了一个药碗,想着人兴许是病了,便也没出声。倒是那男弟子像是听到了动静,忽然惊醒过来,急忙起身道:见过掌门!还请掌门恕罪,弟子偶感风寒,方才实在难受才打起了瞌睡,望掌门谅解

人都去哪儿了?谢宜君问道。

师兄们去天音峰了,那男弟子恭敬道,锻剑阁缺人手,咱们这儿素日都没什么事,是以时常被天音峰的管事师姐叫过去帮忙,我因着风寒留了下来,掌门有事就吩咐我来罢。

不必惶恐,谢宜君和颜悦色道,取些香烛冥纸来便好。

那弟子点头应下,立即行到置物架前依言照做,谢宜君在书案前坐下,随手翻了翻上头的记事册子,那男弟子见状便拉开抽屉找了本账簿给她,说道:正好掌门亲自来了,有个事得跟您汇报一下,这次修缮观星台所花费的银子还没批下来,请掌门过过目。

谢宜君看了两眼,说:宫里各处都拨了备用银两,你们这里该是也没落下。

是这么回事,那男弟子回道,之前的备用银两其实都使得差不多了,这一次的修缮正巧碰上叶师姐出了事,我们这里便没人搭理,都是师兄弟们先拿自己的月俸补贴上的。如今叶师姐没了,季师姐又才刚上任,白灵师姐更是不必提,她近来事情多,哪里顾得上我们这儿?弟子本不该把这样的琐事说给掌门听,只是弟子们身无分文,马上又是月初,家里人都等着我们把银子寄回去准备春耕呢。

谢宜君了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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