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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7)(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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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此刻就在眼前,她却不敢过去细细地看看她。

季晚疏甚至说不出来为什么。

仿佛她和温朝雨之间的距离,并没有因为这五年的分别而缩短,反而在无形之中变得更远了。

而暌别多年再次重逢,温朝雨见了她第一反应仍是要逃,连为自己解释都不肯,非得吃了瘪才扭扭捏捏地说出来。

季晚疏想不明白。

她到底在逃避什么?

还是说,她真的就那样不想看到自己?

她闭关这几年,这人一定潇洒快活,没了她在后头穷追不舍,死缠烂打,她也一定落了个自在。

唇边扯出一丝浅淡的弧度,季晚疏自嘲般地笑了一笑。

只要温朝雨一天没离开紫薇教,她就一天不会拿正眼看她,在温朝雨心中,她永远是敌对之人,她们也永远没可能再像很多年前那样心平气和地相处。

可既然此番她已经落在了她手里,那就别想再逃,也别想再回什么紫薇教。

把她看紧了,季晚疏沉着脸,转身行到门口,若是有人敢来救她,不管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见她脸色不好,语气也异常冰冷,弟子们不敢多言,纷纷应下。

还有,季晚疏伸手关了门,复又上了锁,吩咐下去,有个名叫薛谈的紫薇教教徒,他是温朝雨心腹,自家护法被困于此,他肯定不会轻易离开魏城,你们尽快把他抓来,我有事要问。

是,师姐。弟子们齐声应道。

季晚疏嗯了一声,动身穿过了长廊,她下了阶,步入了雨中,却又突然回首道:最后一件事,把人好生照料着,不准苛待,她要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放她走,你们须得明白,她说到此处刻意顿了顿,她是我的贵客,不是囚犯。

天将破晓,外头响起了奔腾的马蹄声,似乎就在离得很近的地方,吵闹不休,震的床榻都在打颤。

孟璟被那声响惊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看着全然陌生的房间,愣了许久才回了点神。

屋子里没有别的人,四处挂着轻柔的纱幔,还点了好闻的熏香,一眼扫去,房内布置得十分秀雅,像是姑娘家的闺房。

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凶险的夜晚,心口缠绵的痛意也在提醒孟璟那不是一场噩梦,她白着脸,盯着上方的床帐回想着当时的画面,清晰地记得那黑衣人把剑尖戳进了她的胸口,可那之后发生了什么,她却是半点印象也无了。

黑衣人说过的话犹在耳边回响,伴随着那些残忍的字字句句,爹娘死前的场景也在眼前浮现了起来,孟璟一动不动地躺着,两行热泪夺眶而出,沾湿了枕巾。

原来这么多年,她连杀害父母的真凶都没弄明白,她一直以为是紫薇教,也一直抱着要找紫薇教寻仇的念头坚持到了今日。纵然她患有心疾不能习武,可她始终记得尹秋那年在藏书阁告诉她的话,只要有心,即便没有功夫也一样能报仇。所以她那么努力的念书,也那么努力的学医,就是不想让自己真的沦为一个废人,哪怕她不能跟着同门奋勇杀敌,可她守在后头为他们治伤,那也叫出了一份力。

她不是废人,她是有用的。

因着这一个执念,过往那年里,她把紫薇教三个字写下来,挂在一眼就能看得见的地方,每当她觉得累了,消极了,或是夜里梦见了爹娘,她都会用那三个字提醒自己:你还有父母的仇没报,你没资格懈怠,也没资格喊苦喊累。

可现在,那三个字却突然成了一场笑话,这笑话来得这样措手不及,将她过往的一切都残酷地推翻了。

泪水顺着眼角滑落,润湿了耳侧的发,孟璟悄无声息地流着泪,所有无法言说的悲痛都掩藏在了平静的表面之下,她听着屋外此起彼伏的马蹄声,也来不及思考现下身在何处,又是怎么活了下来,她默默无言地承受着伤痛,缓缓闭上了眼睛。

约莫小半个时辰过去,那经久不息的马蹄声才渐渐停了下来,孟璟身心俱疲,昏昏欲睡间听到一个洪亮的声音在门外说:这庄子也忒小了,连个跑马的马场都没有,改天换个大的,我这都没跑尽兴,烦死了。

接着便是一众侍女柔声宽慰的声音,外间像是一瞬来了不少人,脚步很是杂乱。孟璟头疼欲裂,胸口那道伤口也一直折磨着她。她动弹不得,只能半睁开了眼,看见房门被人推开,有个衣着华贵、手握马鞭的姑娘大摇大摆走了进来,后头还跟着一堆侍女。

呦,醒了。那姑娘模样并不出众,但五官还算可圈可点,眉目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她捏着马鞭风风火火地走到床前,垂头看了孟璟几眼。

不是说得昏迷十来天才醒么,怎么这才三天不到就醒了,那郎中诓我呢?

一名侍女端来了清水,又奉上了巾帕,笑着道:小姐,您在院子里跑了那么久的马,便是死人都得被您吵醒了。

段宁横了她一眼,不耐烦道:我这是头一回亲自来苍郡带货,哪里晓得我爹在这里置了个这么小的庄子?这里又是紫薇教的地盘,我可不好像在姚定城那样满大街乱窜,吵醒就吵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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