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2 / 2)
佐助顿了一下,头也不抬地说:“因为他不屑。”
“诶?”
“他说,拥有和他一样的眼睛之后,就可以去找他。”
回忆起他眼底的花纹……万花筒写轮眼吗?
我当时抱住消极逃避的态度,不想看鼬做什么,也听不进他讲了什么,现在回想起来,错过了很多信息。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遇见鼬,打算怎么做?”
“还能怎么做?”佐助狠狠把筷子戳在桌子上,咬牙切齿道,“杀了他为宇智波雪耻!”
这样怒气滔天的佐助,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人在发怒时,是否都会如此面目狰狞?
我想起以前在庙会上看到的面具,青面獠牙,可是都没人的愤怒来得可怕。
借着画画的借口,我离开了餐厅,这是我上辈子的爱好。
调色盘上挤满了颜料,画纸刚打好底,尽管现在看上去还是一些混沌的蓝绿色块,我正用浅色勾勒出花朵大致的模样。
佐助洗完碗,好奇地凑上来。“你画什么?”
“睡莲。”
“怎么涂得这么复杂?”
只是照着模糊的印象还原着上辈子见过的一幅画,那时候我还是一名货真价实的孩童,仅仅是第一眼,就被那副伟大模糊的光影之作震撼,如此鲜妍明媚的色彩对比,如此和谐交汇的冷暖色调,只可惜隔得太久,脑海里只隐隐有个影。
因为怎么画都感觉和记忆中的睡莲相去甚远,我只草草画完了几朵花,画纸太大,便裁去多余的部分,将完工的部分裱好挂在客厅。
“以后隔一段时间我就添一幅画,真好奇这堵墙被挂满会是什么模样。”
“得了吧,除了你自己,没人会欣赏。”
“多么写意的睡莲啊,你真的看不出来?”
“为什么不把轮廓画得清晰一点?”
“太过细节就失了印象派画作的精髓……”
见他一副云里雾里的表情,我很识趣地及时闭嘴。
午夜梦回之际,总是被同一个梦纠缠。
雷鸣似乎要将鼓膜震破。
天降之雷……和雷鸣一起散落吧……
隐隐约约听到几句不明所以的话。
结束吧,这一切……
我在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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