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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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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也是机缘所致。

萧煜知道,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再纠缠下去也并不会得出第二种结果,便揖礼告辞。

临走时,他朝大内官封吉使了个眼色。

封吉会意,紧跟着他出来,还未等他开口,便道:“老奴在宫中多年,从未见过您说的解药。兴许……皇帝陛下这一回没有骗您。”

他是当年胡皇后在世时秘密安插下的內侍,专为儿子昭德太子所用。后来昭德身死,经过一番周折自然就投入萧煜麾下。

这么多年,从内值司名不见传的內侍爬到御前大内官,总是有些本事的,他既这样说,萧煜也就断了这方面的念想。

萧煜心中的音晚总是淡淡的,有些聪明才智,但不热衷于利益算计,像极了年轻时的谢润。他以为她并不怎么在乎能否要到解药,却亲眼看着,她在听到善阳帝那里没有解药时,目光寂落,充满了失望。

萧煜分外怜惜,低头亲她,向她允诺:“我一定会想办法替你寻到解药。”

话音将落,望春在幔帐外禀道:“殿下,乌将军和慕将军回来了。”

闻言,萧煜拢着音晚的胳膊一僵。

他今日不光去追谢润和音晚了,还暗中派人去抄了那向音晚传递消息的绸布庄。

谢润在京中资产丰沃,有些在明,有些在暗。

那绸布庄便是极隐秘的暗桩,若不是这一回在萧煜眼皮子底下露了马脚,他到如今都未必能翻找出来。

谢润这个人,还是有些智慧手段的。常铮说得对,若谢润对萧煜无愧疚、无忍让,萧煜的路必不会走得这么顺,今日京城是何局面也未可知。

也正是因为谢润不是庸才,所以得格外提防。

萧煜脑中转过万千思绪,面上丝毫未露,只搂着音晚亲吻温存了一番,柔声道:“你换件衣裳,我一会儿便回来陪你。”

他出了寝殿,穿过游廊往前院,陈桓候在垂花拱门,不解道:“殿下,润公都已经离开长安了,您还派人去抄绸布庄做什么?”

萧煜轻扫了他一眼,道:“你还是太年轻了。”

陈桓愈加迷惑。

“谢润以为当着本王的面跟女儿演一出依依惜别的戏码,本王就会信他要就此远离长安?”

“呵……本王太了解他了,看他一眼,就知在这长安,他还有心事未了,是不会轻易离开的。”

陈桓差点忘了,曾经,萧煜与谢润既是甥舅,更是相交莫逆的挚友。

萧煜蓦得止步,转过头看陈桓,幽然道:“还有,他在百十里亭表现得过于冷静隐忍,好像当真一门心思想要避祸远去,颇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陈桓歪头沉思,低喃:“若润公当真有如此城府心机,那怎会这么轻易就丢了尚书台仆射的位置?谢家有这样的人物,殿下怎么可能赢得这么轻巧?”

萧煜笑道:“谢润只要在尚书台一日,手握重权,便是集怨与妒于一身。他的两个兄长不会放过他,本王亦不会放过他。只有失去权柄,才能从众人瞩目的地方走到隐秘暗处。也许,他要做的事单纯依靠权柄是做不成的,不然他掌权多年,又怎会将遗憾遗留至今?”

或许今日一切早就在谢润的计划里。他想交出权柄,但不想交还给谢家,才对萧煜百般纵容忍让,想用迂回的方式把权柄交给他。

只是,他没有料到萧煜会这么狠,会去伤害兰亭。

或许,他的打算并没有对音晚说过,他是真心想将女儿送走,不希望她卷入其后的纷争。

微风吹过,四月柳绦翩翩,阑干影卧,鸿雁在云,正是春意荼蘼的时节。

陈桓见萧煜站在书房前久久沉默,低低唤了他一声。

萧煜恍然回神,喟然道:“我们早就翻脸了,纵然不再仇怨相对,也回不到从前。可兴许,本王这一辈子只得这么一个挚交。”

陈桓有些惋惜,有些难过,隐隐又有些后悔。当初被仇恨蒙心,他也曾与众人逼迫过萧煜去设计陷害谢兰亭。

若是稍有些耐心与信任,能听萧煜多说几句,兴许会有两全之法。

可如今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世无后悔药。

就在陈桓纠结的顷刻间,萧煜已恢复如常,进了前殿。

乌梁海和慕骞齐齐来拜,护卫在他们身后,手里托着几个漆盘,是从绸布庄搜来的物件。

慕骞禀道:“殿下料想得不错。那个严西舟早早来了长安,却未住进谢府,只在绸布庄下榻。属下们拿着他的画像去问,左邻右舍都说见过这个人,绸布庄老板经不过严刑拷问,已都招了,严西舟就住在后院一个不起眼的厢房里,属下从厢房搜出些东西,都在这儿了。”

这就更印证了萧煜的猜测。严西舟身上并无官司,无需躲藏,但谢润不让他入府,必然是为了避开耳目,有隐秘事要交给他去做。

萧煜忖度着,漫步踱到漆盘前,看过那些物件,倏地,他目光一滞,自杂乱细物中捡出一条玉髓吊坠。

莹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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