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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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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煜却不慌不忙地与她分析:“你亲眼见过宫闱纷争的残酷,见识过谢家人手段的狠厉,所以格外小心谨慎。而你兄长呢?他自幼被他父亲和他妹妹护在身后,资质驽钝不说,又缺乏历练,却小小年纪便掌京畿兵权,这到底是爱他,还是害他?”

“你怕他去蜀道,最后没有命回来。可生为谢家人,要不老老实实做个纨绔子弟,若不想,不拼命又怎么成?”

音晚问:“什么意思?”

萧煜敛了阔袖,滑亮的鲛绡纱服帖于他指间,他默了默,目中一点机锋若清风散开,神色淡淡:“没什么,只是我挺喜欢兰亭这孩子的,正直热血,像见到了曾经的我。”

他挑开车幔,落目于阔长街衢,天色微亮,鱼白的暗光落在街心,显得很安静。

音晚这几日都很担心父亲的身体,想出门勤看望,萧煜却都不许。他神色凝重道京中将有大乱,要她乖乖在王府里待着,若她再坚持,他便干脆命人守住院子,不许她出院门半步。

这段时间,离开许久的常铮回来了。

萧煜与他相识于少年,自打初识便觉此人一身秘密,来往无影踪,怪得离谱。他这回给出的说辞是,上个月是他师姐的祭日,他得去庙里摆祭。

萧煜坐在案桌前,瞥了他一眼:“你师姐年纪应当比你大吧?她难道没有亲人,要你一个师弟去给她摆祭?”

常铮穿了一身素衣,背着长剑,面色寒凛,道:“她有亲人,只不过她的亲人叫人害了,现如今不方便……”

“什么叫不方便?”

常铮不答了,只瞪着萧煜,道:“我问你一句话,谢润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萧煜提笔蘸墨,在新搜罗来的古籍上勾注,神色很是淡漠:“你们也真是够有趣的,谢润这些年也没少树敌,怎得他一出事都朝我来了?”

常铮一时语噎,狐疑道:“真不是你?”

萧煜将书合上,把笔搁回砚上,严肃道:“我若是要给他下毒,就干脆毒死他。”

他狠戾外露,倒让常铮放心了。他将剑下放,弯身坐于席榻,困惑低喃:“那到底是谁呢?毒他干什么?太怪了……”

萧煜道:“看在你这些年替我往西苑传递消息,联络四哥旧部,又保护伯暄的份儿上,我跟你说件事。”

常铮霍得抬头看他。

“皇兄没多少日子了,京城马上就要乱起来,你这些天就住在王府,别出门,也别去谢府。”萧煜抬起茶瓯抿了一口,漫然道:“自然,你想出也出不去。我的王府已经戒严,任何人都不准随意出入,传递消息。”

常铮让他闹得发懵,刚想说谁要传递消息了?忽得,他捕捉到一个更重要的讯息。

“没多少日子……是多少日子?”

萧煜道:“出不了这个月,国将大丧。”

“出不了这个月?”常铮诧异:“今天可都十六了。不是说龙体安康,皇帝还召见穆罕尔王了吗?”

萧煜轻勾唇角:“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回光返照。工部已开始修缮吉地,礼部丧仪都备好了,太子已被我母后接进启祥殿,你说他还有几日?”

帘缦被拂起,侍女鞠礼道:“殿下,王妃病了,青狄来问,可不可以让医女来给她看看?”

“什么!音晚病了!”常铮扑通着从席榻站起来。

萧煜遽然从案后起身,快步出去,直奔后院。

来时他想过许多可能,音晚被关得不耐烦了,所以装病要跟谢家人联络,亦或是她有别的心思。

但等他到了,才知音晚是真病了。

她额头滚烫,双目半睁半合,脸颊透出不自然的红晕,俨然已经烧糊涂了,见着萧煜,迷迷糊糊拉着他的手叫“爹爹,晚晚难受”。

萧煜试过她的额头,立即让人叫医女,请太医,继而怒道:“人都这样了,你们才想起来找本王!”

侍女们跪了一地,青狄禀道:“王妃昨夜突然烧起来的,奴婢去找您,他们都说您出去了。奴婢又去求护卫,他们说殿下吩咐过,不许与外间暗通消息,出了事他们担待不起。奴婢们实在没法子了,给王妃擦了一夜的身子,可她就是不退烧。”说到最后,满是愧疚和心疼,抹起了眼泪。

萧煜将音晚小心抱进怀里,分神道:“行了,别哭了。你做事妥帖,去外面看着,不管医女和太医谁先到,都不要耽搁,立即带进来。”

青狄擦了一把泪,立即快步跑出去。

萧煜让花穗儿她们又倒了凉水,拿来给音晚擦拭降温。

常铮在一旁急得直跺脚,埋怨道:“你昨晚去哪儿?怎能把音晚独自扔下?”

萧煜不理他,只拂开音晚额前碎发,拿浸了凉水的帕子仔细地给她擦额头、脸颊、唇上……神情无比专注。音晚觉得那帕子凉丝丝的,很舒服,斜了脑袋往萧煜手上贴。她睁开眼,两颊酡红,目光迷离,呢喃:“含章哥哥……”

萧煜的手微抖了一下,随即把她往怀里搂了搂,抚着她的背,温声道:“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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