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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娇凤君逼我当女帝 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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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直接去找医女便是,怎么突然要草药?

回到栖兰宫的那晚,阿岫果不其然发起了高烧,而小白也没有找到任何医女的身影。

第二十二个凤君喂血失聪

小白再次感受到了第一次见到云岫时的那种绝望感。

在这样的深宫之中,若是有心人想要他们这样蝼蚁的性命,只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他跪坐在栖兰宫的门前呜呜痛哭着。

往日的宫人也纷纷在这个时候选择了逃离。

他看见一抹白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抬眸一看是唇色苍白的初墨禅。他几乎一夜未曾合眼,眼底泛着淡淡的青黑,昨晚他和小白轮流照顾阿岫一整夜,初晓时小白从后殿溜走去寻医女,却没有在医女所见到一个医女。似乎就这样一夜之间,所有医女都被各个宫中的主子们传唤。

这便是故意的!

泪眼朦胧的小白对着初墨禅哭诉着:“我们该怎么办?呜呜呜……殿下她真的会有危险。”

初墨禅微微凝眉,轻咳一声,想到在内室安静昏睡的女孩,心绪烦躁。

他转过身再次走向内室,小白在后面唤他也不曾理会。

走进内室之际,他便径自往床榻旁走去,初墨禅昨日忙碌了一夜,发髻早就散乱,竹簪随着他凌乱的步伐落到了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而乌发也随着这个动作垂至腰际。

阿岫安静地躺在床榻上,墨发散落在锦被之上,肤白如雪,长睫若蝶翼,她的呼吸很弱,面颊却滚烫极了。

少年坐到了床榻边,望向阿岫的神情颇为复杂,他伸手轻轻抚弄她的面庞,微凉的指尖令阿岫本能地像只小动物般亲昵地蹭了蹭,就像幼猫在嘤嘤示好。

“先前,已经救了殿下一次。”初墨禅低声说道,“可奴知道这事因奴而起。”

阿岫只不过是被殃及的池鱼。

“可偏偏奴是个万般计较的,救你一命就觉得你欠了奴,那便再让殿下欠一次。”初墨禅的语气渐渐变得有那么一丝撒娇的意味,只是少年人的眼神清冷冷的带了一丝血气,“只是殿下欠奴的,要加倍偿还,先前的救命之恩早就不够了。”

言毕之后,初墨禅不知从何处取出了一把锋利无比的小刀,直接对着自己的掌心一划,伤口深可见骨却不见初墨禅眸色有变半分。血顺着掌心不断滴落,落在了阿岫苍白的唇边宛若红梅落雪。

如此脆弱易折的花,自当要用鲜美的血肉来供养。

坐在床榻旁的少年一直静静地看着此情此景,他用另一只手轻轻抚弄着少女的面颊,温热的血液不断被阿岫当成水喝下去,甚至在最后睡梦之中的阿岫还用舌尖轻轻舔了舔初墨禅掌心的伤口。

酥酥麻麻的痒意让初墨禅不由得握紧了另一只手。

小白进来时,发现初墨禅的脸色愈发苍白了,他似乎正在用白布缠手,小白不解,初墨禅只说方才碎了碗,收拾时不小心划到了。小白也不疑有他,他的注意力一直在阿岫身上,他在给阿岫喂水时,发现阿岫已经开始渐渐退烧,他一直悬着的心才缓缓落下。

“真是太好了,殿下熬过来了。”小白喜极而泣,初墨禅则是一直安静地倚靠在桌边用手撑着假寐。

“不若你先去休息,过会儿你再来换我?”小白提议道。

初墨禅没有应声,依旧坐在原处不说话,小白无法,便只好先去准备帮阿岫熬药。

少年人紧紧盯着昏睡之中的云岫,双手微微握拳,血迹再一次从白色绷带之中渗透。

一定会醒来的,他想道。

不知过了多久,初墨禅才缓缓起身,起身之时微微喘息着,他的手腕上还挂着那串一直随身的檀木珠子。

他取下珠子,坐在阿岫床边,纤长的指尖缓缓拨动佛珠,双手带上了连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颤抖。

少年人虔诚垂睫闭目,唇齿之间喃喃自语。他的声音又低又轻,仿若跪在佛前潜行修佛的僧人。

“愿我来世得菩提时,若诸有情,众病逼切,无救无归,无医无药,无亲无家,贫穷多苦,我之名号,一经其耳,众病悉除,身心安乐,家属资具,悉皆丰足,乃至证得无上菩提(源自《药师经》)。”

小白进来时就见到初墨禅一直在拨动佛珠,苍白的唇开开合合诵念着佛经。

初墨禅在方才半梦半醒之间忆起了幼时,彼时初入长甘寺,释空大师让他背诵的第一本经书便是这《药师经》。

真是缘分。

【“吾儿大才,惜非女儿身。”】

【“家族大业,岂能交予男子?”】

【“吾儿一言一行,皆是初家门面,还望墨禅仔细思量。”】

幼时,初墨禅是在厌弃声与叹息声度过的。

自小,他便要将做的事做到最好。

礼仪举止,容颜声色,诗书琴棋,无一不精。

先前只以为维护家族荣光便是他心中夙愿,只是庞大家族在王权面前似乎不堪一击,又或者这繁盛的初家早就是美貌皮囊下的一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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