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6)(3 / 3)
的,也费了好些功夫,把赵成折磨的快要得了选择恐惧症, 方才满意的点了头。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意外的小麻烦上门, 宗正萧衍之孙,轻宁侯府的小世子, 萧沅。
小家伙被他上次飞上飞下的本事迷住了,就想寻个武艺高强的靠山傍在身边,回去后先在自家侍卫堆里寻摸了一回,哪哪的看不上, 这个跳的不够高,那个长的不够好看,于是见天的闹着要到安王府找人。
侯夫人被他缠得无法,只能派人打过招呼,求了萧祈的同意,送过府来玩耍几天。
本想着小孩子热度,离家一两天的立刻就受不了了,没想这孩子却不是个恋家的,反而像出了笼的野鸟,快活的不得了,成天叽叽喳喳围在楚归身侧,闹着要拜师学艺。
楚归万没想到自己一时心软管了闲事,却招惹了这样的粘人精,拜师什么的,他绝对不会答应,大仇未报,他又有病在身,哪儿来的功夫教导旁人?
可即便不论这孩子与萧祈的堂兄弟关系,就他这双肖似兜兜的杏仁眼,饱含期待的那么一望,却也让他说不出什么拒绝的话来。
只好捡了个最基础的入门桩功,粗略与他讲过一遍,任他胡乱的站上一回。
这一晚,萧祈终于回来的早些,与他前后脚到的还有阮纪行。
书房里,人利索的在桌边坐下了,半趴在小几旁的楚归放下笔,将刚才随手画的思维导图折好,眼碌碌的盯着阮大阁主。
双方已经见过多次,他也是除萧祈外最了解自己身份的人,但和前几次比较起来,这次见面,让楚归莫名有了些被审视,甚至被排斥的感觉。
这位总爱扎着头巾的文士,连连撇了他好几眼,又安静的等了许久,见主子没有丝毫反应,只能张了口,开始简报。
可这简报也就简明的讲了讲江淮仁与万丰宝的近日动向,然后便停了嘴,没再继续下去,眼神直直的看着楚归。
楚归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这两人的消息但听无妨,其他的,就不要肖想,互惠互利的临时联盟而已,绝不代表他已接受自己入了安王府的核心阵营。
萧祈也看明白了,本想开口催促,念头多转个弯,又怕小归对这些繁杂的朝堂中事毫无兴趣,也将询问的目光转向了小几旁的那位。
楚归自觉的很,当下表态道:其他的与我无关,我就不在此旁听了,只是,阮阁主,这二位在朝中的动向清清楚楚,私底下呢?近几日可有什么异常?比如万丰宝,他家中就没有爆出什么强贼刺客闯入的新闻?
阮纪行果断答了:没听说。他才在上都立府不久,咱们的人还没能安插进去,只能先收集些半真半假的流言蜚语,再多给我些时日,很快就有机会的。
想了想,又接了一句:要说八卦的话,昨儿倒有一个,万丰宝看上了春草堂的头牌小倌白芷,说是今日要凑齐三千金将人赎买了,众人这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车马大总管,居然是个好南风的,日后,怕是不少人要走这个路子,进献美人以求达成目的。
白芷?人已经接进府了?楚归有些猝不及防,立刻反问道。
他当时在万府听那两个巡卫嚼舌,其实已隐隐约约有些预感,还曾闪过念头,要前往知会白芷一声,可回来这两天东忙西忙的一时忽略了,万没想那万丰宝急色成这样,刚一得了消息,就立刻想要把双胞胎凑齐。
阮纪行:尚不清楚,这才入夜不久,如果他真如传言所说今日前往赎买,那此刻就该在春草堂里了。
想起那晚听到的动静,这人虐待床伴的暴行,还有那两个巡卫话里话外的意思,楚归心中涌起些不忍之情。
他和白芷虽然算不得什么深交,可好歹人家对他一直抱有善意,也曾尽心尽力教导他风月手段,对重楼这个壳子挂着教习之名来着,眼睁睁的见人羊入虎口,确实有些过意不去。
转头望向萧祈,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求肯,王爷,可否帮忙将白芷赎买了?他与我有些教导之情,便当我还了这个人情吧。
些许小事而已,难得小归开口求他,萧祈自然应允,好,这就派人前去,我这花名用在此处倒也妥帖,不会有人生疑的。
楚归算是放了心,没再多说什么,先行退了出去。
萧祈召了赵成入内,让他准备好银钱,接着又派人去了春草堂,转回头来,便见阮纪行一脸的忧色,两人半是主宾半是师徒的关系,说话自然没什么忌讳,直抒胸臆道:
纪行,我已决意与小归携手此生,心中再容不下旁人,若不是我两人身份所限,定会明媒正婚昭告天下,所以,哪怕他此后始终没有名分,在我这里,你尽可以将他视作同等,甚至视为一人也可,凡事没什么不能说的,端看他愿不愿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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