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7)(3 / 3)
气性上头的亮了心中揣测:既然不接朝中事务,那贵主人必然就是朝中之人喽?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姓江,还是姓萧!
这话一出了口,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紧张,楚归冷冷扫过不远处那落地的大花瓶,心想你个二流的障眼法,比起气机的强度差得远了去了,居然也好意思到我面前显摆,我真要对你家主人不利的话,只怕你头前躲在梁上的时候就已被我分了两半。
眼神警告之后,他拎起自己的匣子,向门口走去。
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身开口:善意的提醒一句,以后不要带绿色的头巾,太丑,而且不吉利。
这句说完,也懒得理身后之人什么脸色,头也不回的下了楼。
、天家
人已走了好一阵,阮纪行还没能回过神来。一个劲儿的琢磨那人最后的话是什么意思,自己带个绿头巾怎么了?
死活也没能想明白,只能暂且归结到随口威胁一类了。
屏风后的萧祈则陷入沉思中。
他刚才从缝隙处向外张望了一眼,正看见那贵客离去的背影,就那高度与体态而言,总让他有似曾相识之感,稍微再一想,竟然是和昨夜莫名其妙入梦的那个身影有些仿佛。
这是失心疯了?见过两回而已,怎么现在随便看见个不相干的人也能联想的到?
他定了定神,将这没有答案的问题抛诸脑后,起身转了出来,又在窗边坐下了,只是这次也没能多望上一会儿,就被一只忽然从窗口钻入的禽类遮挡了视线。
这是他豢养的猎隼,不离。
无名迅速现了身,自不离脚下取出铜管,打开帛书后即刻请示道:是慈晖宫大太监钟林到了府上,应该是要宣召主子进宫吧,我们得急速回去了。
阮纪行:多半是选妃一事,究竟是向江阀再次妥协,还是要如了皇上的愿?这可是双刃剑啊,主子,您可得拿好主意。
萧祈嗯了一声,朝对面米铺望过最后一眼,立刻收拾好幕离,大步的出了门。
钟林在安王府的偏厅里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了,安王殿下方才一脸朦胧的现了身,嘴里亲热的抱怨道:
钟林,这打早的,你就来搅我的美事儿,这魏夫人的日子被我连推了几次,好容易等到昨晚上沾了些雨露,原想晨起了再给她来个梅开几度,这下子,可得把你恨煞了。
钟大太监低下头,遮掩着眼神中的不屑之色,恭敬说道:王爷,那可真是钟林的罪过。只是您已经有好些天没来慈晖宫问安了,太后娘娘思子心切,这不,赶着我专程上门来请呢。
萧祈笑道:那是自然,你不说,我也知道定是母后想我了,你且再稍等片刻,头前儿我得了几盅极品的寒珠膏,我命人取了来,就当是赔礼吧。
钟林也笑着回赞道:殿下如此孝顺,太后娘娘见了,一定极为欢喜。
两人互演一轮之后,萧祈摆上王辇,慢悠悠的入了定鼎城。
慈晖宫正殿之内,江琯被太后拘在身边半晌了,平日擅长的六博棋也接连输到惨不忍睹,已经实在有些耐不住性子。
江家养出来的嫡女,自然都有些骄矜的脾气,当下将棋子一推,赌气道:姑母,六表哥既是有事来不了,那改日再见就是,我也才来上都没两天,以后不是大把的机会?为什么这么着急?我还头一次进皇宫,想去御花园玩玩呢。
言下之意,实在不耐烦再等了。
年方十六的青葱少女,完全没有意识到姑母江玩,绝不仅仅只是自家慈爱的长辈,她还是这天下最最尊贵的女人,是从未有人敢丝毫忤逆的太后娘娘。
眼见得太后的脸色似乎冷了些,一旁作陪的皇后江骆即刻放下了手中简书,打趣说道:九妹,若是说到玩玩,这大定国上下怕再没有比安王会玩的人了,你再坐上这么一会儿,等他来了带着你去玩,岂不是两全其美?
江琯信以为真,对这次见面多了两分期待,自己乖乖的将棋子收拾了,打算着再开始下一局。
太后向江骆投去赞许的一眼,这嫡亲的侄女,论貌,那是天下闻名的第一美人,论才,也是知书达理秀外慧中,偏还生了一幅锦绣心肠,知情善意的很。
除了封后至今一直未有所出之外,那真是再没有丁点让人不满意的地方。
转头再看看三房的这一个,除了容貌继承了江家的美人一脉,其余的,可真是泛善可陈,半点出挑之处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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