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1 / 2)
幸好他提前告诉沈怀酒,让沈怀酒把灰衣人处理掉,一旦被发现,他的计划就作废了。
陈浩身死,最先被怀疑的是三皇子,然而没有证据,兵部尚书就这一个独苗苗,连着搜了一晚上,直至第二天早朝都没有结果。
朝会上,皇上见陈策没在,微微拧起了眉。
昨日之事他已然听说,儿子没了确实难受,但因此连早朝都不顾,实在不应该。
正想着,底下的谏议大夫蔡崇往前一步出列。
“臣有本启奏。”
“准奏。”
“臣要参兵部尚书陈策,私自召集府兵围了文昌、争鸣、通儒三条街,并带兵入户搜查,态度恶劣,稍有不从便非打即骂,导致许多百姓受伤,遭受无妄之灾,引起民心混乱,实在是大不妥,请皇上明察!”
皇帝坐在高位上,垂眸看着底下的一众臣子,刚要开口,御史中丞道:“据下官所知,蔡大人的岳家就住在争鸣街,可有此事?”
蔡崇道:“正是。”
“陈大人痛失爱子,凶手没往城外逃,而是逃往城中,在三条街上兜兜转转,最后消失在一座空宅中,此宅邸离蔡大人岳家只有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御史中丞朝着皇帝俯身:“皇上,陈大人此行确有不妥,请看在他失去儿子的份上从轻处罚,然凶手尚未找到,不知是否被有心人藏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藏匿凶手?”蔡崇气的瞪圆了眼睛:“林文固,你血口喷人!”
御史中丞仍低着头:“臣并未出此言。”
“你……”蔡崇指着他差点破口大骂,又想起身在殿中,对着皇帝俯首道:“皇上明鉴,臣跟凶手没有半点关系!”
“若有藏匿包庇之心,便叫臣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皇帝深深拧起眉:“爱卿的话重了。”
御史中丞道:“臣并未说此事乃蔡大人所为,陈大人为人直爽豪迈,不拘小节,或得罪了什么人也未可知。”
在朝为官的,谁没有几个死敌,但是真正闹到要杀人的地步,肯定是因为利益。
太子裴麒点头:“林大人此话有理,陈尚书为官多年,向来勤勉,膝下唯有一子,骤然被杀,凶手却明晃晃的逃走,悲痛之余,陈尚书定想为儿子报仇,以至于失了分寸,还望父皇网开一面。”
陈浩已经死了,他不能再失去兵部尚书这个位置,此事定是老三所为,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人,身手竟如此了得。
太子一开口,大臣们纷纷跟着求情。
最后念在兵部尚书为官向来清廉公正的份上,只训斥了几句,并让他撤去府兵,找人画了凶手的画像,全城搜捕。
据芳庭苑内的小厮所供,凶手名叫钟沅沅,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年,模样端正清秀,三个月前被秋笙从南风馆买来,是个孤儿。
再往前查,南风馆的老鸨说钟沅沅从小没了母亲,父亲是个酒鬼,在外面欠了许多银子,见钟沅沅有几分姿色,就把人卖了,没过多久醉死在外面。
至于钟沅沅的武功,又被何人藏了起来,一概不知,老鸨听说他杀了人,还是兵部尚书家的独子,吓得连站都站不稳,定然不是幕后主使。
之后又查到还有个送菜的灰衣人也很可疑,守卫们只见他进门,没见出门。
衙门的人拿着画像追查了三天,还是没有找到凶手,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有。
明面上是京兆尹在追查,实则是兵部尚书跟太子,孙泽欲哭无泪,自从他当上京兆尹,大事小事不断,四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花白,看起来跟六旬老人无异。
皇上要真因此事认为他能力有问题,罢了他的职,说不准还因祸得福了。
此时,燕青赌坊中,天字号房间内。
“三哥真是好算计,竟直接杀了陈浩,如今兵部尚书死了儿子,悲痛欲绝,上朝时精神恍惚,更别说处理公务了,听说手底下堆了许多事,到时候传到父皇耳朵里,这个尚书之位手到擒来!”裴昭越说越兴奋,他背地里跟裴绍商量着,已经开始安排人提醒父皇下一任兵部尚书的人选。
可惜没能把裴皎送进芳庭苑,那个废物,定是没有完成任务自己逃了,最好永远别回来,一旦被发现,他们二人也脱不了干系。
三皇子有苦难言,钟哥儿不是他安排的,但所有人都觉得是他,可他一个月前刚知道陈浩的事,哪里会准备这么多!
听到裴昭的夸奖,言语间带着崇拜,裴晋仰起头,不屑冷哼:“当然,不像你们一个个的只会出馊主意,半点脑子都没有!”
不管是不是他,既然所有人都觉得是他,那便是他,这样也不错,看太子吃瘪还是头一回,简直爽翻了。
太子肯定像裴昭一样,怎么想都想不通,真是爽啊!
还有,今日老四拉着他说的那些话,乱七八糟的,什么意思?
小六那天确实出宫了,下钥前才回来,虽然如此,这件事跟那个贱种有什么关系?
对了,钟哥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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