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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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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戴瀚漠的出走,不少人表示惋惜,有他的同事,有和他共事过的人,最为痛心的是曹国华。在曹国华心中,戴瀚漠的设计不偏重商业化,没有功利性、不被金钱所染,是纯粹的艺术品。

可现在,这个“艺术大师”走下舞台,开始在街头卖艺。

曹国华在戴瀚漠辞职两个月后,来过南滨市一次,去了曹孔业的公司。

这是曹孔业打电话告诉谢半悔的,“戴瀚漠的老师来找戴瀚漠了,脸色不太好。”

“戴瀚漠呢?”

“陪着出去吃饭了。”曹孔业说,“等他回来,我看情况怎么样,再给你说。”曹孔业胖胖叹气,“戴瀚漠可不能走啊,他走了,我这公司就垮了。”

过了两个小时,曹孔业给谢半悔发信息:一切正常。

后面跟着一个微笑的表情,戴瀚漠应该是没提辞职的事情。

晚上戴瀚漠回来,的确一切正常。

表情正常、行为正常,看起来一切正常。

纸包不住火。

戴瀚漠的父母从戴瀚漠辞职,来南滨市就业一直抱有怀疑的态度,在知道谢半悔的存在后,怒火被鼓风机,扇到了最大。

莫红叶,一向视儿子为第二项光荣事业的女强人,红着眼圈,扇了戴瀚漠一巴掌。

当晚,戴瀚漠仍旧一切正常。

可谢半悔知道,他不正常。

戴瀚漠在压抑,他的情绪像块海绵,不断地吸取别人的评价、批评,直到有一天,他承受不住,爆裂开、彻底毁了他自己。

“别说话。”戴瀚漠从背后拥着谢半悔,不让她转身,他的脸贴在谢半悔后背上,“别说离开我。”

“戴瀚漠,我留长发吧。”谢半悔握住他的手,学他做过的那样,十指紧扣。

“你什么都不用做,你这样就很好。”戴瀚漠说。

谢半悔固执地转过身,面对面地抱着戴瀚漠的腰,“我本来就是女的啊,只是别人不知道。”

爱情,不是需要一方的付出,和另一方的安心享受。

谢半悔想为他们的爱情,努力一把,争取一点。

工作原因,谢半悔蓄发,没有留太长。

从寸头到波波头,缓和了男性特征。

戴瀚漠到南滨市第二年,曹孔业的公司换了新地址。

那套原本属于谢半悔的工程款房子,如期交房,这在房地产中,算是难得的。

谢半悔在工作之余,捧着书,自学结构学。

她学的还不错。

因为有个好老师。

可生活就是这样,在你以为经过半生流浪颠簸,已经吃完了这一生的苦。

终于走上平顺、喜乐的后半生后,猝不及防的,一不留神,再次掉下万丈深渊。

你要把苦重新吃一遍,慢慢地爬上来,疗伤、治愈、重新开始……

周而复始,直到你再也没有力气折腾。

心想:就这样吧。

那么命运,就赢了。

谢光荣找来了。

这是谢半悔在谢光荣已经纠缠姚梦兰四五次后,才发现的事情。

谢半悔和戴瀚漠半同居,她上下班时间不稳定,下班早了就回姚梦兰的住处,下班晚或者第二天要早起的话,担心影响姚梦兰的睡眠,就住在戴瀚漠家里。

不管是住在哪里,谢半悔都会给姚梦兰打个电话。

可是姚梦兰,从未说过谢光荣找到她这件事情。

谢半悔是在上班时间,回家拿证件,才看到本不该出现在她家里的人。姚梦兰在苦口婆心地求,让谢光荣离开,谢光荣像个大爷一样,翘腿坐在沙发上,吆五喝六地命令姚梦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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